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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後,朝中無人敢提及此事。
卻隱隱約約傳出了陛下要另擇太子的傳言。
眾臣各站兩派,爭的樂此不疲。
作者有話說:
寶們晚安
第61章 【一更】 []
昌安生性多疑絕非虛言。
他忌憚霍家軍的勢力, 忌憚霍家三代皇后母儀天下,聽到與南厥通敵後大怒,甚至為此事責罰了太子, 卻遲遲未下進一步命令。
正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憂。
不管旁人如何,卻為謝濯這邊更好的尋找證據拖延了時間。
殿內,清安道長遞上一顆黑色藥丸,「殿下,今日的丹藥來了。」
昌安帝稍有遲疑, 卻還是接過吞下。
……
轉眼到了十二月。
寒風凜冽, 刺骨生疼,街上百姓瑟瑟發抖的捂住衣領, 步履匆匆的回家。
陰暗潮濕的地牢內,滴答滴答的水滴聲響起, 滴在冰涼的青石板上。『咔嚓』一聲打破了寂靜,鐵鎖鏈化凍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有人走了進來, 門縫中鑽進來的風吹動燭火, 搖曳生姿。
「殿下,人就在這兒了。您看著些時間, 莫要難為屬下。」
謝濯嗯了聲,讓他退下, 這才道:「霍將軍。」
隱在黑暗角落裡的人影動了下,牽動起身上的鐵鏈作響,霍邱山起身,踉蹌著走過來, 布滿傷痕的手握住欄杆, 自嘲笑道:「朝中也就太子殿下肯來看看罪臣了。」
故意加重了『罪臣』二字。
謝濯讓人打開牢門, 將取暖的棉被衣裳和傷藥送進去。
霍氏父子身上舊傷未痊,再添新傷,之前太醫來瞧過,診斷出大公子霍文欽的雙腿受了重傷,又未及時治療。剩下的話沒再繼續說,在座眾人心裡都清楚。
霍文欽這雙腿,也就是廢了。
將士廢了腿,不能再踏戰場一步,跟苟延殘喘活在世上有什麼兩樣。
離開地牢時,謝濯身心沉重,眉宇間透著掩不住的疲憊。
侍衛見他神色不愉,想要請太醫過來,卻被太子拒絕了。
謝濯掃了他一眼。
他是心裡有事,又不是腦子有病,看作甚的太醫。
一出地牢,寒風裹著冷意撲面而來,茫茫天地中一抹緋色增添了幾分靚色。
謝濯大步走過去,攏了攏太子妃身上的斗篷,皺眉道:「大冷天的,怎麼不進去?」
「臣妾是在等殿下呀。」
沈桑眨眨眼,手裡捧著的湯婆子遞到謝濯懷裡,素白小手從容縮進袖中。
見此,謝濯哪裡還管的上什麼湯婆子,帶著人上了馬車就要回東宮。
湯婆子隨手被放在旁邊,謝濯攬過沈桑腰肢,抱著人坐到腿上,下巴抵在沈桑肩頭,一言不發。
沈桑知他幾日心事重重,一大堆事壓在心中,也沒阻攔,放鬆身心縮在他懷裡。
驀地雪白耳垂一痛,沈桑輕唔一聲,身子跟著顫抖。
她這處耳垂敏感的很,偏偏這人每次都會使壞,低聲嗔怒幾句,以為這人能作罷,不想愈演愈烈,反而猖狂起來。
灼熱呼吸噴灑在頸間,耳垂染了濡|濕,牙齒叼著輕輕摩挲著,偶爾不輕不重的咬了口。
沈桑吃痛,抬手揪住謝濯耳朵,往外一扯,「阿圓鬆口。」
謝濯悶哼一聲,果真鬆開,目光幽幽的看向太子妃,「桑桑,我們說個商量,下次孤輕點,你不准再喊這個名字。」
聽聽,聽聽這話。
阿圓鬆口?阿圓鬆口。
沈桑揉捏著耳垂,手心沾了口水,隨意抹在太子身上,擦了個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