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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開上大路宋清遠才想起來問他：&ldo;怎麼來了醫院，身體不舒服？&rdo;

&ldo;不是，來見客戶的。&rdo;程重安裹著一條絨毛毯子坐在副駕，撒謊撒得臉不紅心不跳，&ldo;你們醫院的宣傳欄要換廣告牌了。&rdo;

宋清遠不清楚企劃部的這些事情，毫不懷疑地點點頭，&ldo;剛才那輛摩托是黑車，你要找人賠償的話，到時候我讓保安部給你調監控。&rdo;

&ldo;不用！&rdo;程重安飛快回答，&ldo;呃，那個，我的意思是……太麻煩你了，而且也怪我光顧著看手機，才被他撞到。&rdo;

看手機？

宋清遠不由蹙了蹙眉頭，&ldo;多大的人了。&rdo;

前幾天科室里來了個青枝骨折的初中生，騎自行車把右腳絞進了車輪里。一問當爹的，說是邊刷視頻邊騎車沒注意，聽得宋清遠當場臉色就不好看。

有什麼比生命還重要的事？

這麼想著，總不能真像教育個初中生一樣說程重安。

車子駛入小區時，程重安恰到好處地發揮演技驚嘆：&ldo;原來宋醫生住在瑰竹居啊。&rdo;

好像那晚跟蹤宋清遠的不是他是只狗一樣。

&ldo;去年剛搬過來的。&rdo;

之前一直在醫院附近租房住，可父母去年非要他把婚房先買下來‐‐八字還沒一撇的事，他們是聽了做房地產的親戚相勸，說是房價水漲船高，早買早升值。

這一年來房價沒怎麼升值，倒是他媽在相親履歷上用房子狠狠把兒子升了一下值。

&ldo;好像，&rdo;程重安笑眯眯，&ldo;和我家不是很順路哎。&rdo;

完全忘記這一茬的宋清遠頓時僵了僵，強自鎮定：&ldo;還好。&rdo;

程重安也點頭：&ldo;還好還好。&rdo;

車子停在地下車庫，熄火拔鑰匙的時候宋清遠囑咐他：&ldo;別動。&rdo;

於是程重安收回扒拉車門的手，乖乖坐著沒動，看他從前面繞到副駕，開門時一隻手撐在窗框上以防他撞到：&ldo;下來我背你。&rdo;

進電梯之前，宋清遠很細心地先確認了一下他的腳會不會撞到才往裡邁。

程重安忍不住咬了咬嘴唇，感覺胸口像被他的動作輕柔捏了一下，陣陣酸軟。

電梯裡沒有別人，他很自然地伸長胳膊越過宋清遠肩頭，一根手指勾著傘懸在數字鍵前面，&ldo;宋醫生，你住幾層？&rdo;

宋清遠回答：&ldo;八層。&rdo;

他不知道程重安同時在身後用口型說出了一樣的答案。

雖然之前就猜宋清遠的家肯定又大又高級又整潔，但是甫一開門，玄關和鞋櫃的感應燈亮起，程重安還是被稍微震驚了一下。

宋清遠給他拿了嶄新的拖鞋，順勢檢查一遍對方已經漸漸紅腫的腳腕，&ldo;先到沙發上坐一會，我去拿冰袋給你冷敷。&rdo;

&ldo;宋醫生，&rdo;程重安突然伸手扯扯他衣袖，&ldo;我還挺濕的。&rdo;

他束手束腳地立在玄關，濕噠噠的衣服全都貼在身上，勾勒出很清晰的曲線。

包括胸前……

宋清遠飛快把視線移開，&ldo;先泡個澡吧，腿翹在外面不動就可以。&rdo;

他把人帶到浴室，轉身去拿一套衣服和沒拆的內褲，回來時程重安已經脫掉了短袖，接過去看看，誠心問：&ldo;內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