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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啊。」葉式看著他。

「嗯。」蘇見特別誠懇地點了點頭。

「我周末沒空，你能幫我哥去進貨嗎？」葉式說，「就這個要求。」

完全不知道自己著了道的蘇見忙不迭點頭：「阿語要搬東西呀？早說嘛，這你開個口我就會去幫忙的。」

葉式眨眨眼：「那我先謝謝你了，畢竟挺……辛苦的。」

蘇見搬入新家的第一天夜裡，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他高估了自己，第一次發現自己在新環境如此認床。

在床上躺了一個小時，烙餅似的翻來覆去不說，一點睡意都沒有。

他十歲之前和父母在海上生活，總是在夜裡有動盪的聲音，後來他習慣了聽見各種海浪聲來判斷風浪，風平浪靜的反而有種不適應的感覺。

畢竟那一天晚上就是這種無聲，才讓爸爸媽媽離開了他。

掙扎了一會，他最後他默默下了床來到了廚房。

平時睡不著喝點奶就能睡很香了，畢竟牛奶對他來說就是跟酒一樣的存在，而且無負擔有營養沒有副作用，還能長身體補鈣，就是喝完之後容易斷片，不知道自己幹了點啥。

蘇見也不知道為啥自己要跟個小賊一樣來回看看，跑到冰箱門口打開，裡面有一盒還沒打開來的鮮牛奶。他找了個杯子，就著冰箱門口那昏黃的光倒了一杯牛奶。

舔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他忽然想起那天在任語的店裡也是喝這個牌子的牛奶，說明任語挺喜歡這個牌子的嗎？

……

任語半夜例行起來洗澡，他習慣在深夜裡沒人的時候去浴室，因為一洗就要洗上很久。剛走到浴室的時候，就看見廚房有光。

任語皺了一下眉頭走到廚房邊往裡看。

廚房的地下，蘇見抱著那盒牛奶在懷裡坐著，上面冷藏室的門打開著，他靠著下面的那個小門睡著了。

任語走過去蹲下，看見這大齡小朋友的淺藍色睡衣領口還有片估計是剛才急急喝的時候濕乎乎的奶漬。他伸手拿起那盒牛奶，新的一滿盒被喝了一大半。

「……哎。」任語輕聲嘆了口氣，無奈地彎起嘴角，推了一下蘇見，「蘇見？蘇見？地上涼，起來回床上睡。」

對方迷迷糊糊搖了搖頭，還打了個小奶嗝。

然後他慢慢睜開眼睛，抱著牛奶盒子看了一眼任語。

接著默不作聲地又拿起牛奶盒，仰頭噸噸噸噸——

任語：「……」真能喝。

蘇見喝完最後幾口，擦了擦嘴，對著任語笑起來，邀功似得：「喝完啦！」

「那去睡覺。」任語把牛奶盒抽出來丟到垃圾桶里。

「在這睡。」蘇見說完又靠回了冰箱上。

任語嘆了口氣，把他從地上抱起來。蘇見睡得特別香，頭靠著他的胸口，嘴角都是奶味兒。任語手臂力氣頗大，把他的屁股在料理台上擱了一下，還能單手伸手去扯一張餐巾紙給他擦了擦嘴，然後用很大的毅力，掙脫出了腦內那些「臥槽臥槽真他媽可愛快點親一口啊啊啊」的彈幕，把人抱回了房間的床上。

任語把他抱回去，蘇見還緊緊攥著他的領子。他也不捨得掰開，只能輕聲在蘇見耳邊道：「到床上了，乖乖睡覺。」

「你不要走。」蘇見對著他的胸口蹭了蹭，「……你好香呀。」

「我不走。」任語安慰道，「我就在這裡陪你。」

……

蘇見這一覺睡得頗好，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被尿憋醒來。

他依稀記得昨晚自己喝著奶然後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好厲害，居然找到了回房間的路！之前自己一個人住的時候，十回里有八回都是在廚房的地上或者餐桌前睡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