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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关。
“哎哟哎哟。”卷毛看见他的口型,在张佑年拉着沈桂舟经过他跟前时,将沈桂舟的袖子别好,“年哥,知道你急着表白,但先别着急啊,让他整理整理再进去。”
“边走边整理。”
“你总不能拽着给他丢进去吧,待会吓到余确了。”
张佑年闻言松手,沈桂舟终于得空喘了口气,却不敢有太大动作去揉发疼的左脚膝盖。
他清楚,张佑年不会放过任何羞辱他的机会。
厕所感应灯熄灭,黑暗中,垃圾桶跟前的墙有光芒在跳动,躺在垃圾顶层的手机不停震动着,却没发出半分声响。
约莫过了一分钟,电话被自动挂断,屏幕一列未接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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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桂舟抱着花,艰涩地咽了口唾沫,抬手礼貌地敲了敲,推开ktv的房间门。
刚刚还鬼哭狼嚎的房间顿时静了下来,各个伸着脖子面色僵硬地望着他,仿佛被捉奸在床。
几个人眼神上下巡视了沈桂舟一周,最终不约而同地停在他腰间那处半遮半掩的开口上,一同瞪大着双眼,将眼眸移向沈桂舟身后的张佑年,又看看台上的青年,仿佛捉了场奸。
“年哥又搞什么新花样?不是找花店小哥帮忙表白吗?怎么找了个男妓?”
“嘘,别多嘴。”
台上的青年听见声响,睫毛微垂,斜睨着朝他投来淡漠冰冷的目光。
青年一脸清冷疏离,五官清秀极了,眉峰有几分傲骨,犹如雪山的冰莲,眉梢无甚波动,轻轻瞥了他一眼,便扭回头去。
沈桂舟有些看直了眼。
这该是卷毛方才提起的余确了吧。
确实好看,是张佑年会喜欢的模子,特别是那股清冷劲,和张佑年口中描述的沈时疏简直一模一样。
“快去啊,愣着干什么?”张佑年不满地催促。
沈桂舟回神,攥着花踏上了台子,墨迹地将花往余确跟前一推,怀揣不安地抬眸瞟了眼余确。
余确剜了他一眼,环手于胸轻靠墙壁,微阖双目,连冷眼都不愿赏他半分。
空气静得呼吸声都格外清晰,沈桂舟局促地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杵着愣神。
坐在沙发上那群人各个屏气吞声,连吞口唾沫都硬是卡顿了三回,胆战心惊。
他们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张佑年要表白,却找来了个和余确长相相似的男妓来,这是什么意思?欲擒故纵?欲扬先抑?
但无论他们怎么猜,他们选择闭嘴,毕竟,他们还没低情商到在这个时候去拉张佑年的脸,他们还指望着和张佑年处好。
“我刚刚在门外交代过什么。”张佑年沉声出气,气氛顿时变得越发剑拔弩张,“我花钱雇你来是让你来干瞪眼的吗?说话!”
沈桂舟抿着嘴,就是不愿开口。
一旁的人一阵心惊,坐在最边上的寸头朝卷毛使了个眼色,那嘴都快撇到天边去了。
卷毛捏着拳头,眼皮紧紧地皱缩两下,破罐破摔地走到沈桂舟跟前,“小哥,不用顾虑太多的,简单说两句就好,俗也没关系,意思传达到了就行。”
沈桂舟惨白着脸,将花塞到肘间,指了指自己摆摆手,横于唇前转了一圈。
卷毛看出沈桂舟想传达的意思,额间冷汗涔涔,手足无措地怔在原地。
沈桂舟的意思是“我不能说话。”
他哪能想到张佑年竟然找了个哑巴来,还逼着哑巴说话,让哑巴帮忙表白。
一边是好不容易攀附上的张佑年,一边是被逼着说话的哑巴,他若真站上队,要么被赶走要么受良心谴责,哪边卷毛都担当不起。
“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