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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考四書五經,第二場考公文及判語,第三場則是考策問。
世人皆知新帝有意提拔寒門,求賢若渴,於是今年的考生也是歷年來最多的一回,足足有六千名。
考生一多,題也就跟著難了些。
這不,今日從貢院裡走出來的考生多數都在搖頭。
身著褐色布衣的男子「嘖」了一聲,道:「今年的題實在是難了些,尤其是第二場的判語,這是要人把大周律法通篇背下來嗎?」
唐文也跟著嘆了口氣。
他拍了拍懷荊的肩膀,「懷解元!你考得如何?」
懷荊道:「還成。」
「還成?」唐文道:「有把握考中進士嗎?」
身邊烏泱泱都是人,懷荊輕咳一聲,低聲道:「沒有。」
唐文瞬間覺得自己遇上了知己,他砸砸嘴,道:「今兒……」
由於他近來都在練官話,便改口道:「今兒我同你一起去喝酒!我們不醉不歸!來日方長,誰說一回就得高中!是不是!」
懷荊下意識摸了下鼻尖,點頭,低低嗯了一聲。
今年的科舉除了二十位考官,還有三百名閱卷官,故而出榜的速度,也比平時快了些。
為了公平選拔,以防考生在卷子上做記號,所有考官看到的試卷都是由書吏重新謄寫過的,稱為硃卷。
只有到了填寫甲榜的時,硃卷和墨卷才會一同拆開。
二月十四,眾考官齊聚一堂填寫甲榜,除了前三名外,排列順序皆掌握在主考官手裡。
唯有前三甲,需要共同商議,才能落筆。
幾乎是每一年,哪怕是在永昌年間,這些考官也都要爭個你死我活,不過今年倒是和諧多了。
禮部尚書撫著硃卷道:「懷荊,字思伯,他是哪裡人?」
「看黃冊,是山東懷氏,老夫記得,懷家早年也出過進士,還是個會作詩的。」
「本官倒要看看他是何等的人物。」
放榜當日,士子們一早便到了貢院門前,張榜的小吏貼榜之前,還把門前的通緝令撕下來扔到了的地上。
另一人道:「你怎麼那亂臣賊子的畫像給撕下來了?」
「誒呀,無妨,京城到處都是,他的臉,我記得比我家夫人的都熟,他站我面前,我定是一眼就能瞧出來,貼不貼都一樣,別讓金榜沾了晦氣。」
「來來來,都讓一讓。」
金榜猶如畫卷緩緩在眾人面前展開。
唐文的眼睛直接去瞄最後一名,見沒有,心裡不由咯噔一聲,再往上,倒數第三,是他的名字!
他大笑三聲,對懷荊道:「懷兄!我中了!我中了!」
懷荊道:「恭喜。」
「那你呢?」唐文回頭繼續倒著看,看到第五的時候心已經涼了,他眼睛一邊向上,一邊打懷荊的手臂,「你就不該天天出去喝酒!你若是……」
會元:懷荊。
唐文嗓門瞬間起了高,「這叫還成?這叫沒把握!懷兄!這可是會元啊!」泡沫
方才張榜的小吏腳踩蘇淮安的畫像,看著懷荊道:「恭喜恭喜!」
懷荊看著他腳下的「重犯蘇淮安」五個字,忽然低笑一聲,抬眸道:「多謝。」
貢院張榜之前,養心殿便拿到了今年進士的名單。
半晌,陸則走了進來。
蕭聿看著他道:「武舉那邊如何了?」
陸則是此次武舉的主考官之一,自然知道皇帝想問的是誰,他直接道:「秦綏之的技勇比臣想的好些,弓馬、騎射、步射不算最出色,但也都是一次通過,到了內場就是文考,他不會有問題。」
說罷,陸則輕咳一聲道:「禮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