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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生也不知自己為何突然關心懷明墨傷勢,只是未及思慮已脫口而出,&ldo;知道了。&rdo;
竺苓心情不豫,臉色怏怏陪虛生往外走,院裡人見到竺苓神色,以為發生了不得的大事,誰也不願這時惹主人不痛快,所以全躲得很遠。虛生幾人從原路返回,剛上鵲仙橋就見橋那頭有一美婦人,婦人見到虛生立刻撩衣跪地,誠惶誠懼道:&ldo;主人,屬下迎接來遲,特別請罪。&rdo;
&ldo;於三娘起來吧。&rdo;虛生沒停下步伐,直接從於三娘身邊穿過。此時夜市已開,長明坊漸熱鬧了起來,有不少客人正湧進漢宮春,&ldo;客人既來,你們早些前去,不必相送。&rdo;虛生言罷跳飄到樹間,轉眼出了漢宮春圍牆,沉香緊隨其後而出。
事發突然,於三娘尚沒來得及起身,至於竺苓神情淒哀,到底她是歡場久呆的女子,斯須的傷懷後微吸口氣,嫵媚含笑扶起於三娘,&ldo;走吧,三娘。&rdo;
於三娘瞧得出竺苓心思,含笑起身可心中哀嘆竺苓錯付情種,又不免埋怨自家主人心冷,當真神女有心襄王卻無夢。
烏衣坊位於慶州府的西北角,與長明坊有著截然不同的景象,剛過申時二刻不久,巷子裡已悄然一片,住在這的大多是普通布藝百姓,日出而耕日落而息,或是商賈小販要早起做買賣,夜裡自然不會出去喝酒尋花。
虛生走在烏衣坊中,完全不擔心有人會注意到他,偶爾碰到的幾人沒有一個不是低頭疾走趕回家的。誰也不會特意抬頭看上一眼,不管是這僧衣精緻的和尚長相,還是手持短劍的紅衣女劍客,畢竟沒人想惹麻煩,也惹不起麻煩。
街道盡頭的巷子裡有個衣履破爛的老者,大約在知命的年歲,身著粗麻短褐的衫子,山羊鬍須有些邋遢,可他的髮髻梳得很體面,身上很乾淨,乍一眼瞧像是街邊乞丐,但仔細多看兩眼又不大像。這樣的老頭在街邊一抓便是大把,實在太普通平凡,可就這樣一個不起眼的老頭,見到虛生時立即行禮恭敬道:&ldo;樓主。&rdo;
虛生托扶了把老人,淺笑道:&ldo;宮先生請起。&rdo;
宮先生把虛生帶進一間非常不起眼的院落,小院裡有個小老頭正在下面,見到虛生樂呵道:&ldo;樓主餓了吧,快坐,齋面馬上好。&rdo;
&ldo;不急,郭叔你慢慢弄。&rdo;
虛生說得客氣,郭林楠哪敢怠慢,面燒得軟硬適中,添上熬了許久的湯,又放進新鮮炒好的素菜佐料,立刻端上三碗給他們送去,
&ldo;老郭,你老實交代,是不是麵湯里偷放了葷腥熬的,素菜哪裡熬得出這麼鮮的湯底。&rdo;宮先生每吃一回總要問次,老郭卻總是樂呵笑著糊弄。
虛生慢條斯理地吃著齋面,雖然已經餓得肚腹叫喚抗議,可動作偏不見半點急躁,反觀沉香明明是個女子,卻埋頭吃得很急,沒半點女兒家的樣子。
&ldo;樓主,你管管沉香這吃香,太難看。&rdo;宮先生拿腰間摺扇欲要打沉香,&ldo;學學樓主,別總是毛利毛躁的,做為個姑娘得斯文點。&rdo;
沉香並不理他,迅捷地躲過差點打到她手背的摺扇,狼吞虎咽地解決整碗面,又拿著空碗給郭林楠。也不用等沉香開口,郭林楠已自覺又下了碗,面量比第一碗更多些。沉香的第二碗面見底,虛生這才喝完幾口湯,用帕子抹了抹嘴。
&ldo;是誰故意傳播的謠言?&rdo;虛生慈眉善目淡笑依舊,但沉香和宮先生都覺察到他隱忍的怒火。虛生心有定數,又何須宮先生明說,輕哼聲只道:&ldo;他們其中一個?&rdo;
&ldo;八九不離十。&rdo;宮先生詳細說:&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