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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花公子是喜花之人，怎麼說給他是糟蹋呢?&rdo;

虛生冷哼道：&ldo;他那住的地方成天暗無天日的，哪裡適合養花，連草都種不活，浪費我心血。&rdo;

&ldo;不過是株綠芙蓉，也沒見您多勞神去管過。&rdo;沉香脫下面具，幫虛生的手上了止血散。

&ldo;不是我時常靜心去養護，那能長勢如此好?&rdo;

沉香見虛生賭氣，搖頭暗笑，她沉吟好一會兒，鳳眼微眯膽大道：&ldo;沉香問樓主件事。&rdo;虛生聞言右眉微挑，並不阻止，沉香當做虛生默許便放低聲道：&ldo;您為什麼要對無情公子這般好?&rdo;

&ldo;沒有。&rdo;虛生當即矢口否認，起身往屋裡信步而去：&ldo;讓辯機先生儘快查清那包岳山銀針的來歷。&rdo;

支支吾吾半晌，沉香心一橫跪地道：&ldo;樓主贖罪，我去時那袋岳山銀針已被人帶走，如今在……無情公子手上。&rdo;

&ldo;哦。&rdo;似是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虛生進屋前淡淡道：&ldo;讓人把屍首處理掉，近些日子你派人來暗中保護即可，你回去養幾日傷吧。&rdo;

沉香拿面具的手停在半空，俏皮道：&ldo;您明明是被我說中心思，死不承認，還故意支開我。&rdo;話沒說完她已戴上面具，恢復往常冰冷如霜的模樣，&ldo;屬下告退。&rdo;

虛生靠在緊關的房門上，下顎微微揚起，望向屋中木樑，不經意想起文濤閣時的情形，那雙在漆黑如墨的屋中耀似驕陽的眸子，粲然而明淨，使得虛生久久無法忘懷。虛生自嘲地笑了笑，瞧得見的人，總是在黑暗中看不到絲毫光亮;瞧不見的人，卻心似明鏡，無處不是光明的。

&ldo;師父?&rdo;琴房旁的門從里被打開，有個與葉元差不多年紀的小和尚揉眼走了出來。

&ldo;子規，你怎麼起來了。&rdo;虛生點亮紅燭，提燭台走到子規身邊，&ldo;師父把你吵醒了麼。&rdo;

子規睡眼惺忪地搖搖頭，字句含糊道：&ldo;我口渴，想出來找水喝。&rdo;

虛生拎了下飯桌的涼水壺，淡笑道：&ldo;你去床榻上等著，師父去小廚房給你盛水。&rdo;他摸了摸子規的腦袋，把人推回臥房。等轉了圈回到臥房，虛生發現子規已倒床熟睡，無奈地搖頭笑嘆，他幫子規蓋好薄被，才回矮榻安歇。

這一夜，他睡得並不安生，反覆在做與懷明墨初遇時的夢，夢到那雙星眸盯凝著自己，把自己看得無處可藏。

晨鐘暮鼓，熹微的晨光似金粉灑落，無妄崖恢復了寧靜，恍若夜晚的風嘯雲涌只是老天爺的夢魘，夢醒時分萬物生機。早課的時辰將近，虛生稍作洗漱便往東山下走去，不過他並沒前往少林大殿，而是輾轉走到不歸崖。

不歸崖邊有兩塊凸出平滑的天然石凳，其中一個上盤坐著位鮐背之年的老和尚。虛生恭敬地上前雙手合十行禮，&ldo;師父。&rdo;

玄空撥動著手上一百零八顆佛珠，聞聲睨了眼虛生，對他奢貴的僧衣早已司空見慣，平淡道：&ldo;回來了?&rdo;

恰如武林傳聞，虛生雖是少林現今第三代弟子，可虛生真正的師父並不是少林方丈苦戒大師一輩，而是玄空大師的關門弟子。正因如此，虛生在同輩師兄弟中地位極高，苦字輩的幾位又當他是同輩相待，玄空大師不約束，其他少林寺僧自也無權管束，所以才使得他時常出入武林，也沒人提出異議。

第23章 第23章

從藥王谷乘坐馬車，即使快馬加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