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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來領的話需要什麼證明嗎?&rdo;
&ldo;一般自己的身份證就可以了。&rdo;
&ldo;沒證明是她的親人就可以領走?&rdo;
&ldo;嘿!我說你這姑娘,你調查我們呢?&rdo;他一下子就警惕起來。
&ldo;不是不是,我就好奇。&rdo;我連忙擺手。
&ldo;誰還吃飽了撐的?冒領別人的骨灰?那又不是好東西!&rdo;他不屑地把本子收起來,不再理我了。
那確實不是好東西,但滕志遠為什麼要留著柳意的骨灰呢?如果不是他,又會是誰呢?
我滿腹狐疑地離開殯儀館,現在唯一能證實的是郭真珍確實死了,但是三年來並沒有埋葬,而是一直存放在殯儀館,直到一個禮拜前才被人領走。為什麼呢?為什麼中間隔這麼長的時間?那個領走骨灰的又是誰?還有去銀行轉帳冒用郭真珍名字的又是誰?
難道滕志遠三年前就在策劃這起陰謀?不,不可能,我清楚地記得,三年前根本沒聽說過黃大坤,也沒聽說滕志遠跟黃大坤有交道,更沒有聽說過柳意,按柳意日記里所說,她遇到滕志遠是在半年前。
郭真珍的骨灰被領走是在柳意死之後,會不會……?
簽名的字跡不是滕志遠的,雖然隔了三年,我還依稀記得他的字跡,那不是他簽的名字,會不會是郭真珍的家人呢?郭真珍好像不是本地人,我記得有次過年的時候滕志遠曾經告訴我,為了去誰家過年,他們大吵一架,然後他就跑到我這裡來尋找安慰。
我很後悔自己沒有記日記的習慣,如果我也跟柳意一樣,把發生過的事以自己的方式記錄下來,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想的頭痛了。
也許我應該去找一找柳意的母親?至少她應該知道給她錢的是誰。
可是柳意的母親又住在哪裡呢?
柳意曾經說她父親是原國有資產辦公室的主任,滕志遠也說過,他們是住一個機關大院的,而滕志遠的家我是知道的,我叫了車直奔市政府宿舍。
走到半路我才想起來我記錯了。,柳意告訴過我她父親入獄後財產被查抄,她們母女是靠黃大坤的幫助租住在外面的。
該去哪裡打聽她母親的住址呢?黃大坤肯定知道,可是這該死的傢伙居然選這個時候出差?他不會是在故意躲我吧?他不在也沒關係,我不能靠他,現在還說不準他到底有沒嫌疑呢,我得自己想辦法。而且如果黃大坤也有嫌疑,我就很被動了,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了他。一點都不知道當然是好事,知道的不多不少反倒容易受威脅,除非我自己查得一清二楚,黃大坤搞不清楚我手裡到底掌握了多少秘密,他才不敢輕易對我下手。
防人之心不可無,儘管黃大坤現在看不出像反角,可是我也不能掉以輕心,陳鵬還在他控制之下呢,我呵呵冷笑,以小心之心揣度人心未必會錯!
柳意在黃大坤的公司上過班,而且她上班的時候還沒被黃大坤收藏,也許她的同事知道她住在哪裡。
我中途下了車,隨便找個公用電話打到威程公司人事部,接電話的是個男士,我裝著一副悲傷的嗓子咬著舌頭說:&ldo;先生,我是柳意的同學,剛回國,聽說她死了,我想去她家看看,你知道她的家在哪裡嗎?&rdo;
對方遲疑起來:&ldo;這樣啊?&rdo;
&ldo;是啊,先生,我和她在加拿大的時候一起租房子住的,我回來就從別的同學那裡聽到她出事了,求你啦,能告訴我嗎?我這麼遠來就是想看看她……&rdo;說話中間還順帶吸吸鼻子,我心裡暗自好笑,沒想到我說起謊來也可以臉不紅心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