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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國起了幾分興趣,眼中透出幾許玩味的光,手肘靠在憑几上,撐著頭道:「現在的年輕人都有趣的很,何家小丫頭不愧是何家人。阿蠻這傢伙還是一貫的脾氣,跟她娘像得很。」
女官低低一笑,「可不是麼,吳興郡主也是個脾氣大的。」說到這,她頓了頓,直到衛國讓人將宗朗兩個帶出去玩,方才示意她繼續說。
「貴主今日不在,沒瞧見十二娘將宋三郎叫過去,訓他的樣子。」女官回憶了一番,無奈道:「簡直跟學堂先生訓學生似的。」
衛國撐不住笑了,指著她道:「讓她聽著了可不得揍你?」
女官道:「她讓宋家二娘子請了三郎過來,蘇九娘分明在場,卻在一旁遠遠地瞧著。等十二娘訓完人了,方才上前解圍。」
衛國點了點頭,想起次子,她揉揉眉心道:「郎君不過是得了個去真定的位置,便讓這麼多人眼饞。那起子人平時對我都無甚恭敬之心,也就是不住在一塊我懶得管。二郎又是個隨和性子,若是連楊家那些人都制不住怎麼辦?」
女官坐在小杌上,輕輕給她捶腿,笑道:「二郎君年紀輕輕就做了秘書郎,得官家信重,自然是個心裡有成算的,貴主有什麼好擔憂?貴主喜歡十二娘,咱們這邊是男方,自然要主動一些,何不去問問?」
衛國有些猶豫,嘆道:「郎君非楊家嫡系,二郎也非長子,蠻蠻畢竟是魏國公嫡女,阿充就這麼一個女兒,我也是怕蘇家看不上他。」
「蘇家願不願意,現在都是貴主自己心裡猜測的,不探探口風,怎麼知道蘇家想法究竟如何?何況二郎君自身才學,便比京中泰半世家子要好了。」女官自小跟著她,是從宮裡一直跟到外面立府的,倆人之間許多話都說得。
衛國被她說的有些動搖了,仍是躑躅道:「可是阿充最近也不在,郎君和魏國公都在外地,我也不好讓郎君問魏國公,總不能叫我跟他家那個什麼太夫人商議吧」她忽而眼睛亮了一下,「啊,姑母近日不是在京中麼,我去向她老人家打聽打聽。」總歸是自己親姑姑,只是問一聲而已,就算婚事不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女官一下子就明白過來,跟著含笑點頭。
突然想到個法子,衛國立馬就高興起來,急忙命人去準備拜帖,預備過兩日去拜見秦國大長公主。
沒了兩個小磨人精打擾,早上也沒人在外面吵吵嚷嚷的,蘇移光能夠很愜意的睡到自然醒來。
再過兩日,陪伴太后往天青寺禮佛的一乾女眷們回宮,前一日顧充便遞了書信回來。她睡醒後開始讓婢子給自己梳妝,她今日心情好,突然打算到萱安堂用朝食。
承露拿著幾個耳璫在她鬢邊對比,她怎麼瞧都覺得跟自己今日這身濃艷的衣裳不搭,最後從匣子裡挑了一對桃葉形的玉墜子。同殷紅的褙子放在一處,使得周身裝扮霎時清麗許多。
拾掇完,蘇移光特意前往萱安堂用早膳,甫一進屋,便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李太夫人不知是不是昨晚沒睡好,神情有些萎靡,卻仍強撐起笑意,道:「蠻蠻今日打扮的可真漂亮。」
她難得說了句實話,又如此中聽,蘇移光未免對太夫人改觀許多,甚至笑道:「太夫人只說我今日打扮好看,難道平時不好看麼?」
「唉,你也知道祖母不會說話,你就別計較了。」李太夫人生怕被她纏磨上,趕緊改口。
蘇移光滿意的收下屋內所有人或驚艷、或嫉妒的目光,施施然在太夫人旁邊的案几上坐下,舉起羹匙用飯。
萱安堂的早飯談不上味道有多好,畢竟李太夫人年歲漸長,有許多東西是醫士交代過禁食的。然而味道不夠,樣數卻多,蘇移光吃了兩口鴛鴦炙,嫌早上吃肉膩味,改為吃香甜酥軟的松黃餅。松黃餅做得小,又加了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