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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顺路?打听到她来苏州,再找到她入住的酒店,他不知用了多少心思。
“我晚上必须赶到上海,从苏州到上海,要两个小时左右,我还能呆五分钟。”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左老师……”她用力地咬了下嘴唇,抬起了眼,“不要……这样做了。”
“涛涛,”他短促地笑了一声,“知道吗?我小时候是个拼命三郎,我刚去德国时,和人打架,虽然欧洲人块头比较大,可是只要我没彻底趴下,哪怕还有一点力气,我就会不要命地往前冲,所以我赢的机会很多。”
她咬着唇,摇头,“这不一样。”
“一样的,能够随意放弃的,那就不是爱。”
她瞪着他,一直看进他漆黑的眼底深处,那里面坦荡真挚,自信而又无畏。
“我这样一个私生子都能健康而又茁壮成长,没成为世界的败类,你有什么不能面对的?”
“左老师!”她真是气他的不正经。
“涛涛,我有一个远大的志向。为一群女人坚持单身,那叫滥情;为一个女人坚持单身,那就是伟大的情圣。如果不能爱你,我就做情圣吧!”
她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五分钟到了。”
左修然站起身,“送我到车旁。”
他走得很慢,有些吃力,脸上却是一派平静温柔,“你哪里不舒服吗?”灯光映着他的肤色有一抹异常的苍白。
“相思算不算病?”他低头问。
她扭过头不理他了。
女秘书看到他们,忙下车拉开车门,车里还有一位司机。
“没有别的要求,偶尔接下我的电话,好不好?”他扶着车门,深深地看着她。
她苦笑,替他关上车门,“一路顺风!”
天色黑了,车门把他与她隔成两个世界,她有点想哭。
“陶小姐,”女秘书犹豫了下,张口说道,“幸好苏州不算大,要是你在上海,我真怕我这条腿会残了,这家酒店是我们找的第十二家,呵,正好一打。我都这样,左总还在病中的人可想而知了。”
“他生病了?”
“阑尾炎,在输液保守治疗中,不说了,我们晚上要赶到上海输液,明天早晨有个会议,本来是副总来的,听说你在苏州,他就过来了。”
车已消失在苏州初夏的街头,她还站着,一动不动,直到陶妈妈打电话过来,她才回过神,然后一夜、回青台的一路,她都是恍惚着。
她是家具行业的新手,刚开始不能接手管理工作,先跟在陶江海后面慢慢熟悉情况,每天都很忙,但很充实,很平静。
再次与华烨见面,是在与装潢公司签订合约时,他恰好是装潢公司的法律顾问。签好合约,他留她吃晚饭,是从前两个人常去的饭店。他给她布菜、倒酸奶,席间一直问她在苏州玩了哪些地方,倒也不算冷场。
吃完出来,他送她回家,没有在院前停车,而是把车直接开到了海边,“散会步吧!”
她迟疑了下,没有拒绝,与他保持半臂的距离,慢慢地走着。海风习习,海浪微微,青台的晚上还是非常凉爽的。
“小涛,以前,我似乎是个不称职的老公。”他用调侃的口吻说。
她僵了下,笑道:“我也做的不算好。不过,你有时候时挺让我伤心的。”
他停下脚,任海风吹动着衣衫,“有时回想起自己那时候的所作所为,用恶劣这个词是不能形容的。而我还认为你不懂事,我又没做错什么,你像个孩子在闹别扭。”
她呆住了,怯怯地喊了一声,“华烨……”许沐歌真的教导有方,他居然醒悟了?
“小涛,我一直欠你一句出自内心的道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