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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应声惊醒,张开星眸,打了个呵欠,四肢舒展开来,神态十分慵懒,她依偎在岳风怀里,根本没有挪窝的意思。
岳风十分尴尬,借口说道:“我也去洗澡。”趁机摆脱依依,快步走了百十步,只听前面水声雷动,上前一看,只见一道飞瀑,飞珠溅玉,落入一个碧绿如玉的水池,一道绚丽的彩虹,横在瀑布上面。
岳风脱掉短裤,跳进水里,冲洗身上的污物,他惊奇地发现,身上的伤口不药而愈,无论是“金刀符”、“天剑符”的割伤、旱魃的抓伤,还是肥遗撞墙时的擦伤、温家兄弟的拳脚伤,万剑诛心的划伤,全都已经愈合结痂,疮疤一抹便脱,同时搓下来的还有一层粗皮。新生的皮肉红润光滑,细嫩得就像是婴儿的肌肤。
岳风只觉奇怪,心想难道说,因为匣子里的怪物,连体质也不同了。
正想着,忽听叮铃铃的声音,岳风应声掉头,苏媚烟不知何时,来到水池边上,含笑盯着他打量,吓得他双手捂住要害,失声叫道:“你、你来干吗?”
“看你洗澡啊。”苏媚烟嫣然一笑,露出光润洁白的贝齿。
“你,你来多久了?”
“很久了。”
女子说得这样坦白,岳风反倒无话可说,他张口结舌地盯着女子,一颗心快要从腔子里蹦出来。苏媚烟见他一脸呆样,不由得掩口直笑,说道:“算了,不逗你玩儿了,其实我也刚刚来,什么都没看见。”她见岳风松了口气,只一笑,又补充道,“那也挺可惜的。”
岳风哭笑不得,问道:“那你来干吗?”
“送这个。”苏媚烟拿起一套花花绿绿的衣裳,“你总不能一条短裤穿一辈子吧?这是我用旧衣裙做的衣服,花哨了一点儿,不太好看,遮遮羞也还凑合。”说完丢在岸边,笑着转身去了。
岳风受足了惊吓,惟恐苏媚烟刚走,依依又从水里钻出来,匆匆洗完上岸,拎起衣裤一看,心里暗暗叫苦。苏媚烟穿着暴露,衣裙短少,岳风个子较高,所以几件衣裙拼成一套,五颜六色,斑驳古怪,如果穿在身上,活脱脱就像是一个小丑。
岳风有些疑心,苏媚烟是在故意捉弄自己。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十分惭愧,女子用心细密,想得这样周到,自己这么猜想,真是没有良心。
所谓盛情难却,岳风只好把花衣裳勉强穿上。谁知颜色看上去古怪,穿上以后,对着潭水一照,倒也熨帖合身、简练洒脱,滑稽好笑说不上,只是多了几分玩世不恭、游戏风尘的神采。
岳风暗暗佩服苏媚烟的手艺,这件衣服七拼八凑,做成这副模样,凭得全是织衣人的巧手与巧思。
回到宿处,依依看见岳风,先是一惊,接着看了苏媚烟一眼,眼里透出一丝佩服,也有一点儿怅然若失。
早饭是羊肉饼就红茶,苏媚烟不知如何弄来了一些面粉,又变戏法儿似的从“小乾坤袋”里面掏出一副炊具,做了三四样点心,吃得岳风赞不绝口,一个人吃掉了一半还多。
吃晚饭,三人围坐一圈品茶,岳风沉默了一会儿,慢慢说道:“苏姐姐,你见多识广,我想跟你打听一件事儿。”
“请说。”苏媚烟嘴角含笑,“我知无不言。”
“你见过阴虎照雪甲吗?”
“那破铠甲还在?”阳太昊沉寂已久,冷不丁钻出来插嘴。
“咦。”岳风忍不住问道,“老不死,你也知道这甲?”
“我当然知道。”阳太昊冷笑一声,“阴虎照雪甲,是我亲眼看着锻造出来的。铸甲的名匠是白虎人蓐怒,跟我多少有点儿交情。他从亡灵海底采到了一块至纯至净的金相元胎,又从北溟海偷来了鲲鹏之羽,再用活火之海的灵火熔炼,以本身的元气锻铸了九遍。这也罢了,铠甲快要成形的时候,他的脑子发了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