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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人問他:「為何嘆氣?」
蕭無措語重心長地說:「你不該回來的,現在浮雲渡正面臨著被滅門的危機。」
門外的人又沉默了一會兒,沒有接話。
憋了十八天的蕭無措變得有些話多,自顧自地說了起來:「你知道隔壁白玉京的徐宵行嗎?他變成瘋批了,我們之間有仇,並且我一個垃圾元嬰還打不過他。」
門外的人:「你們有什麼仇?」
說起這個,蕭無措就氣得牙痒痒:「都怪李有心那個狗東西,他真不是人。當初我被神獸踩斷了經脈,他誆我跟人雙修了,還他媽把徐宵行給抓來了!你說慘不慘?!」
「你不願意跟徐宵行雙修?」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蕭無措覺得對方說這話的語氣有點危險。
「倒也不是,能跟徐宵行雙修絕對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就是我沒命享受。徐宵行要是知道那晚是我拿了他的清白,估計下一刻就要氣得拎劍來殺我了。」
門外人的聲音又變得愉悅起來:「他不會殺你的。」
蕭無措哼唧了起來:「你說的又不算,那可是徐宵行啊,殺人不眨眼的瘋批。」
門外的人:「………」
蕭無措說著說著就傷心了,仿佛已經預見了自己被徐宵行一劍斬下頭顱的結局。他把瓷片一一在地上擺好,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就好像是在擺自己的斷肢殘體。
門外的人半天沒有說話,後來腳步聲響起,卻是一步步走遠了。
蕭無措擺完碎片才想起來,忘了問問剛才那個弟子叫什麼名字了。
如果是杜白就好了。
原書中有個武力值極高的男二叫杜白,是浮雲渡的戰力天花板。如果蕭無措沒有突破元嬰,那麼杜白會比蕭無措還強。
他和杜白強強聯手,再加上其他的弟子,說不定能從徐宵行的手裡苟活下去。
蕭無措突然想從洞府里出去,這十八天他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事情,誤打誤撞地穩固了越級突破的元嬰境界,也算是沒白躺。
不過他猶豫了幾番之後,還是沒有出去,捧著桌子上的溫長天著作看了起來。
在洞府里沒什麼事情做,他把溫長天畫的幾本功法全部研究了三遍,如今已臻至化境。可惜沒機會實戰操作了,他那個子虛烏有的道侶是徐宵行,而徐宵行只會殺他,不會和他做道侶之間的事情。
蕭無措突然覺得有點可惜,說實話在聽說那晚雙修的修士是徐宵行之後,除了恐懼,其實心裡也有一絲隱密的滿足感。
因為他採補了氣運之子這件事,想想都好不可思議,可把他厲害壞了。
第11章 斷碑
浮雲渡的收徒大會,即便是在倉皇之間準備的,也依然吸引了不少修士前來。
當然他們並不是來拜師的,大多數修士甚至已經加入了其他宗門,他們只是來看「大派風姿,仙門第二」的笑話。
整個修真界都知道不畏仙尊耍花槍,因為這個浮雲渡整整八年都沒有收到新弟子,最小的弟子還是八年前拜入的天向晚。
在天向晚之後,蕭無措執掌了浮雲渡,同年的收徒大會上竟然只有三個人登台,其中兩個是先天殘疾,剩下一個是走錯地兒了。
當時的浮雲渡一度成為修真界的笑話,接下來的八年裡次次都是慘澹收場,去年更是連瞎子瘸子都不願意登台了。
當李有心帶著陸財生走上高台的時候,所有修士都準備好了瓜子,動作統一地看了過去。
人群之中有老有少,個個都笑容燦爛,這齣大戲他們已經看了八年,越看越精彩。
李有心面無表情地說了幾句場面話,眾人只見陸財生瀟灑地揭下了招牌上蓋著的紅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