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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同樣穿著華美的白衣,披著長發,手上掛著一串圓潤的黑珠子。珠子泛著溫潤的光澤,正如他的一雙眼睛,看人的時候像是脈脈含情。
這便是白玉京的前任京主明月夜,如今被迫退休養老,不能再用「京主」稱呼了。
蕭無措點頭打了個招呼:「玄兔仙尊。」
明月夜溫潤地笑著,就連聲音也柔和得不可思議。
「晚上風涼,想請不畏仙尊和我去喝杯熱茶,可以嗎?」
蕭無措有些為難:「還是不了吧,晚上喝茶我怕睡不著覺?」
更怕回去晚了,徐宵行要生氣。
即便被拒絕了,明月夜的風度仍然不減半分,笑著說:「那便約改日吧。」
蕭無措:「改日的事改日再說。」
他拒絕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不信明月夜看不出來。
但是他低估了明月夜的堅持,就在蕭無措準備錯身而過的時候,明月夜先他一步擋在了天橋的正中間。
蕭無措當即轉身,換了條路走。
明月夜見他沒有半分留下的意思,迫不得已下直接問出了口:「你不覺得委屈嗎?」
蕭無措轉過身看他:「你說啥?」
明月夜:「你是元嬰修士,整個修真界屈指可數的天之驕子,就這麼心甘情願地被徐宵行採補?」
蕭無措感到無語:「如果我是天之驕子,那用了六年時間修到渡劫期的徐宵行又是什麼?被他採補我很甘心,真的,所以別搞事情。」
明月夜定定地看著他,企圖從他的眼裡看出一絲說謊和勉強的情緒,但結果是沒有。
蕭無措說的是真心話。
兩個人無形地僵持下來,明月夜同樣作為元嬰修士,與蕭無措不分伯仲。
正當這時,徐宵行的聲音忽然從高處傳來。
「回來。」
除了蕭無措和明月夜之外,四下無人,徐宵行是憑空傳音過來,這是元嬰修士也做不到的。
蕭無措鬆了口氣,抱著花走開了。
月光如霜落了下來,明月夜的身影孤零零地立在橋上。他一直看著蕭無措走遠,手心裡靜靜地磋磨著幾顆黑珠子。
第20章 女主
徐宵行看起來很生氣。
但是蕭無措捫心自問,今天也沒惹他啊。就是在藥田榻上被掐著脖子的時候——好吧,他確實踹了他三腳。
所以徐宵行是在生那三腳的氣?好傢夥,靈氣還沒還完,新的債又誕生了。
「你要站到何時?」徐宵行端坐在窗邊,靜靜地看著他。
蕭無措訕笑著從門外走進,微光殿的夜明珠輝映著他的笑容,晃得人心神不寧。
徐宵行眼中的戾氣更重。
做什麼笑這麼好看,對著明月夜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麼笑了?
一把小花顫巍巍地遞了過來。
徐宵行愣了愣,就見蕭無措的臉躲在花朵的後邊,只露出一雙眼鬼鬼祟祟地盯著他。
這花不是尋常觀賞用的花,大多還是上品靈藥結出的花,奇形怪狀,有一朵還是人臉形的,稱不上有多好看。
蕭無措的眼神躲躲閃閃:「給你,別生氣。」
他長這麼大,認慫認過許多次,但正兒八經地哄個人開心,還是第一次。
難免有些業務不熟練,抓著花枝的手心也出了汗,險些就要把花給扔了。
徐宵行接住了花,淡淡地夸道:「顏色很漂亮。」
蕭無措鬆了口氣:「你喜歡就好。」
徐宵行背過身,將花一股腦插在花瓶中,而瓶中原來的花直接被他挫骨揚灰、渣都不剩了。
放好花之後他還隨手擺了擺,嘴角抑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