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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等娘和嫂嫂們安頓下來,我想先走一趟海西,順帶著把庫里的存貨都轉手,如果娘還準備經營織坊,我可以再買些織機回來。&rdo;
&ldo;分家把織機都帶走了,織園和陽坡也有不少技工出走,就算咱們再開織場,一時半刻也用不了很多織機,少量購入還是可以維持運轉的。&rdo;
&ldo;不過這樣一來,我們的成本就要增加。其實這些年海西洲的織坊也是遍地開花,咱們的布匹遠渡重洋運到海西,運費成本已經漲了許多,售價又一再壓低,靠販布的利已經越來越少,反倒不如豐家的船隊做遠海代運更有賺頭。&rdo;
聽他這樣說,冉夫人也微微鬆了口氣。
&ldo;是了,這事我也時常聽你爹犯愁。可咱們家三代都是經營織坊的,若是不做了,咱們還能做什麼營生呢?&rdo;
她想了想,還是拍板決定。
&ldo;那就先處理掉存貨吧,也不用專門賣去海西洲,就地處理掉就是了。今次織園裡死傷了不少坊工,總得先把大家的撫恤發下去,把活著的人安頓好。&rdo;
關於未來,不單是冉家人發愁,遠在舊京面聖的東海郡守錢酉匡也在發愁。
興福樓爆炸之後,他就收到了海寇火燒青州城的噩耗。驚魂未定的郡守還來不及喘口氣,有一份邸報從東海送來,言說東海郡首富一家男丁死的七七八八,族裡鬧分家,冉家的船一艘接著一艘地開離東海郡。
可是把錢酉匡給嚇壞了。
他這個郡守上任還不足七天,郡內第一大財主就搬了家,這可是件大事!
&ldo;什麼?都走了?!&rdo;
錢酉匡瞪圓了眼。
&ldo;走什麼啊?我這不是已經調東海衛幫著青州善後了麼?他們還走個啥?&rdo;
&ldo;現在朝中馬上要重開核稅,提高中央稅金,核算抵扣後的剩餘才留給郡內結餘。冉家是東海的納幣大戶,冉家要是沒了,別說重建青州府,咱們東海衛怕是乾飯都要吃不起了!&rdo;
&ldo;唉,誰能想到海寇竟然敢進犯青州府呢?早知道青州損失這樣大,就是拼著離島不要我也得先保住青州啊!唉唉唉,怪就怪咱們東海衛戍沒有銀錢,買不起西洋的快船和火銃,不能把那群海上兇徒一網打盡,誰想天天提心弔膽地過日子呢……&rdo;
錢酉匡自言自語了好一會兒,然後又抓著隨從追問。
&ldo;確定全都走麼?陽坡的織坊也要搬遷?冉家人說沒說要去哪裡?&rdo;
&ldo;本家不知走不走,&rdo;隨從被胖郡守晃得頭暈,&ldo;可冉氏的分家和旁支幾乎都撤了,青州港天天都有大船起航,船上拉的都是織機和布匹,織園的倉庫和場房都給搬空了。&rdo;
&ldo;小的過來以前,曾經和陽坡那邊的管事喝酒,他們說陽坡的東西都不留,一丁點都不會給本家剩下!&rdo;
&ldo;啊!&rdo;
錢酉匡氣得一拍大腿。
&ldo;這他娘的不就是欺負人麼!&rdo;
第15章 這槍還有救麼
啊,可不,就是欺負人。
師爺在一旁頻頻點頭。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一門子孤兒寡母能抵得住什麼?還不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人家拉家什走人?
&ldo;就沒人攔著點?&rdo;
圓圓胖胖的郡守氣得手抖。
&ldo;他們這是欺負俺不在東海啊!這才剛上任沒兩天,織坊就都要撤走,那俺跑官打點孫總管的銀錢豈不是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