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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某种东西对他投怀送抱,那对他来说,是件多么兴趣索然,意兴阑珊的事情。
他何必自己扫了自己的兴。所以酒菜上齐的时候,叶晓棠手里的,不过是杯被饮料冲淡过的葡萄酒。
谭伟看着叶晓棠释然的表情,浓笑着碰杯,唤她举箸吃菜。气氛在倏然间变得愉悦而亲善,叶晓棠杯酒下肚,脸微红,头半熏,不自觉少了些许小心和拘谨,看谭伟就像是多了层光晕,没了生硬的距离,多了点莫名其妙的亲近。
叶晓棠的眸子黑亮清明,白皙的面颊飞起了红霞,被她雪白的衬衣一衬,俊得有几分美艳。谭伟看着她,让服务生给自己的红酒里加上冰,轻轻地啜饮着,不动声色地微笑着,眸色深不见底。
她应酬的手法实在拙劣,单纯得如同初入社会的孩子,谭伟惯经风月,在这种场合戏耍她,诱骗她,轻而易举得让他觉得有点胜之不武,可是就此放手,又有点意犹未尽,他忽左忽右地思量着,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几乎是出自本能。
“晓棠,陈总说你上手很快,日常事务不说,连大文件都能写了,坦率地说他这段时间,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这个职务,他真的不需要人手,我今天去,就是去谈你的事。”
叶晓棠微怔,笑道,“没关系,前几天我老公正和我吵,嫌我累,要我辞职呢,回头明天我辞职就好,这段时间我也知道,公司有刘姐,她尽心尽力地教我,却并不打算辞职,想来其实并不需要我。”
谭伟被她不大不小地堵了一下,暗自皱眉,这女人真听不出来还是假听不出来?他笑着喝了口冰酒,轻声道,“有了这段时间的打磨,晓棠你,对将来有什么打算?”
叶晓棠道,“我的打算说出来,会让谭先生您见笑的。”
谭伟沉吟半晌,抬头笑道,“那来我公司上班,不好吗?”
叶晓棠半低着头,望着杯中妖红澄静的液体,半笑不笑,柔声道,“您会让我到您身边吗?”
谭伟忖度着她的话,笑着,反问道,“在我身边有什么不好吗?”
叶晓 棠低头望着酒,嫣然笑道,“不好。”
谭伟索性靠在椅子上,端详着她柔声笑道,“你说说哪里不好。”叶晓棠笑未语,谭伟道,“你的理由若能说服我,那听你的,若是说不服,你就听我的。”
叶晓棠抬头看了他一眼,清水墨玉般的眼眸,目光深亮。
她呷了一口酒,放下杯子,双手端正地交叉于身体正前方,低着头,浅笑,所答非所问,“对不起,我爱他。”
谭伟的心忽而凉了。
半晌不说话,他只是笑,顾自靠在椅背上,端着冰酒饮,冷酒入中肠,三分恼,七分怒,外加两分翻涌的冷诮无处置放。
他喝了几口酒,看着坦然大方幽然浅笑的叶晓棠,像是一枝梅,徒染上娇俏的颜色,却是无关风月。
他看着,看着,然后笑出声,发声道,“这和你爱他关什么事?你上班,就不爱他了?这种理由,我不通过。”
他的声音执拗,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压迫。叶晓棠并不看他,也不答话,于是谭伟竟自软下来,浓笑着,柔声道,“他到底,哪里就那么好,能让你这般对他。嗯?为什么?”
叶晓棠道,“谭先生,这也无关他到底哪里好,而只是关于我自己的事。”
谭伟十分的恼怒突然安静沉淀下,他拧眉盯着叶晓棠,目光阴沉,阴晴不定。面对叶晓棠一如既往的淡静,谭伟最终笑起来,优雅地举杯呷了口酒,“那就说说你自己的事。”
叶晓棠道,“谭先生,您在路上说《项链》,那我也就来说一说。您少年意气,说爱慕虚荣的女人等待她的都将是悲剧,这年少戏言,现在看来确实很荒谬。女人是不是悲剧,跟她爱不爱慕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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