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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軒文咽了咽吐沫,他已經知道胡高源和自己的同學高夕又絕不是普通之人,不然這個姓胡的男孩怎麼會拳頭上冒著火,而高夕又怎麼會如此的鎮定。
胡高源和高夕又慢慢移步到老冰箱的跟前,火光前移,照亮了冰箱。
「血!是血!」楊軒文不禁叫了起來:「怎麼會有血從冰箱裡流出來!天那!」
楊軒文俊俏的臉已經被恐懼之心扯得變了形。
在高夕又的眼裡,這位楊同學的臉,比這個房間裡看到的任何東西都要可怕。
「不知道蚊子見了自己的男神這幅尊容,會怎麼想?」
胡高源這時已經蹲了下去,火光下移,老冰箱的底部和地面,已經積了一小堆血水。
黑色的血水!
胡高源吸了吸鼻子,聞了聞血腥味道,並沒有回頭,只是說:「今天的血!」
他沒有回頭,耳朵卻聽見了身後發出的聲音,是物體倒地的聲音。
楊軒文的神經害怕到了極點,他還是沒有堅持到最後,精神完全崩潰,暈了過去。
高夕又連忙扶住了他,對胡高源說:「你那符現在怎麼就不捨得拿出來用了?」
胡高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什麼符?」
高夕又冷笑著說:「偷奸耍滑時能想到攝心符攝人心神,到了這個時候你怎麼就不拿出來了呢?該用的時候不用,不該用時胡用,我也是服了你了。」
胡高源一拍腦袋,說:「對呀師傅,這次我還真是忘了。」
說著,他又右手從
自己的包里抽出來一張紙符,默念咒語,貼在了楊軒文的背上,對楊軒文說:「你現在只是一個花瓶,去站在角落裡等我們吧。」
說也神奇,昏迷過去的楊軒文居然自己站了起來,雙目閉合,口中叨念著:「我是一個花瓶,我是一個花瓶。」自己走到了牆角,站著一動不動了。
「這樣總行了吧,我的師傅。」胡高源乾笑了一聲說。
高夕又嗯了聲:「早這樣做了楊軒文不就不會被嚇暈了嗎?」
胡高源心想,哼!馬後炮,你早你不是也沒想起來嗎?現在想起來了卻來怪怨我。
可他想歸想,讓他說出來卻是一萬個不可能。
別和女人講道理,這是胡高源從他媽身上就深悟出的能平安活到現在的真理。
兩人見楊軒文被攝心符鎮住,知道就算真有了鬼祟,也只會看到一個花瓶而不是一個人。除非那張符從楊軒文的背上脫落。
高夕又這才看著冰箱底部的血水說:「你說是今天的血?是什麼意思。」
胡高源又聳了聳鼻子,說:「我聞了聞血的味道,便知道這血味新鮮度達到60,我判斷裡面這塊肉是下午剛剛宰殺的。」
高夕又聽了胡高源的話稍微放了點心,若是像表弟所說,按照時間推算,那,那這裡面絕不會是……
可她心裡仍是擔心,畢竟這裡十分的詭異。
「表,徒弟,可能這裡面真是那條排骨肉,這裡斷水斷電,冰箱不工作,無法進行冷凍工作,肉在裡面流出血水也是正常吧。」高夕又忽然在這時想叫胡高源為徒弟了,或許也是為自己壯壯膽量吧。
「是不是豬排骨肉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嗎?我的師傅。」胡高源積極配合雙方的稱謂。
兩個人並沒有開玩笑,因為他倆都知道,所有的問題都在日記中記載的「肉」里。為什麼這個富有大愛之心的老婆婆在最後的日記里,會寫出那麼奇怪的話呢?
「滴答…」「滴答…」
血水還在慢慢的從老冰箱的身體裡滲出,就好像老冰箱自身在流著黑紅的血。
胡高源看了眼表姐,表姐沖他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