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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陛下作何打算?&rdo;
&ldo;朕自有分寸。孩子的事不許向他提起。&rdo;
風蕭然有些疲憊地撫了撫額角,驕傲如他,自然不希望那人是因為對孩子的緣故才回來,若果真如此,又讓他情何以堪?
或許是因為懷胎初期心情一直很鬱結吧,這一胎懷得並不順利。從一開始胎息便不強,柳明源用盡了各種辦法,安胎藥是日日必服的,再加上針灸燒艾,糙藥浸浴,各式古法全用上了,仍只是將風蕭然的胎保得危危險險。
由於孕後體力越來越差,風蕭然不得已取消了早朝,只在飛龍殿接見有本奏的大臣。對於懷胎一事,他甚至沒有隱瞞,也不曾特意公示,只是大大方方的每日自然度日,肚腹漸漸顯懷後群臣們也便知道了。
起初確實有人利用這個大做文章,但風蕭然是誰?他不是養在閨中無力任人魚肉的後宮女子,他是統領數十萬大軍屢破敵境數建奇功的軍人,是一統天下放眼四海的霸主,不過是懷個孩子,有什麼可放在場面上唧唧歪歪說個不停的?
果斷的幾次冷硬反擊後,議論譏誚的聲音開始慢慢消失,群臣也開始習慣每日到飛龍殿隔著帘子與他們的皇帝議政,更深刻地明白一位帝王的智慧與決策並不會因為他的肚子變大了就會有所改變。
近兩個時辰的接見與討論,終於把各位臣子送了出去,風蕭然也累得支著腰靠在椅背上輕輕喘息。五個月的肚子已經不小了,隨著胎氣日益穩定,孩子還茁壯成長起來,他幾乎沒幾天就能感覺到自己的腰腹又粗了一圈。
胎兒頂著他的胃,使他無心飲食,可為了不影響孩子的生長,又不得不強撐著吃下各種補品,因此經常是吃著吐了,休息一會兒繼續吃。腰部的負擔越來越重,加上快臘月的天氣陰冷陰冷的,他後背上舊傷也發作起來,因此整個人備受煎熬,站著時間長了腰腿都受不住,坐上一會兒吧後腰好像虛空了一樣,酸的發痛,躺著呢?胎兒又重重地壓迫著他,透氣都很艱難。
越是如此,他越發想念那個此刻正在宮外逍遙快活的狠心的傢伙。
如果此刻他在身邊,會是怎樣的快活?照他的性子,必定會整天纏著他一時聽聽寶寶是不是在動了,一時摸著他的肚子和寶寶談天說地培養感情。自然也不會讓他這麼難受,他總是那麼體貼,梅子茶釀的酸酸的,燙得熱熱的才會送到他嘴邊,一刻也不會讓他離開他的臂彎,看他皺一下眉頭便會著急是不是寶寶踢疼他了還是腰酸了,早就在他的腰腹上小心翼翼地揉撫起來了。
這兩個月來他並沒有再去過鳳求凰,而是每次都寫一封信由柳明源帶去,可每次,都會原封不動的退回。他根本一點機會也不願給他。
一想到這個人,腹部就陣陣尖銳的刺痛傳來,難道是寶寶在跟他抗議,抗議他剝奪了他與他的另一個父親見面的權力。憂兒……他痛得忍不住弓起了身子,雙手緊緊按在腹部。
尉遲雲天一進門,便看見了眼前這令人心痛的一幕。那人支著腰抱著肚腹吃力的靠在榻上,頭略低著,眉頭緊鎖,眼睛緊緊地閉著,不用猜也知道,他又在想那個沒良心的東西!
&ldo;你怎麼樣?&rdo;
看著他的肚腹日益壯觀,整個人卻日漸清瘦,尉遲雲天心裡陣陣難過,一時忘情竟也忘了禮數,飛奔到風蕭然的面前扶住了他搖搖晃晃的身子。
風蕭然一瞬間感覺到全身酸乏無力的身子倒入了一個溫暖堅實的懷抱中,一雙溫暖的大掌牢牢地扶住了他,並在輕輕地為他揉著肚子,使他一下子舒服了不少。
&ldo;憂兒!&rdo;
第一反應就是那人回來了,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迴轉身去牢牢地抱住他的肩頭,可眼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