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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露出桀驁的神情,雙眸如利劍般望向天空。
「堯年!塵瑾是我的兒子!雪塵是我孫子!你放了我你放了我!你是我—」
風止崩潰的聲音從下方傳來。
堯淺起身沒看她一眼,衣擺隨著少女的動作劃出了飄逸的弧度。
她淡漠的聲音伴著風聲破碎地傳到風止的耳邊:「願月神庇佑你。」
第13章 、第十三個月亮
春夜透著暖意,蟲鳴聲也為了春夜演奏起愛情的讚歌。
穿堂風勾著淡淡的花香路過了安雅的房間,此刻蒲河正含蓄且隱秘的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他等在屋內半晌,明明自己用珍珠粉敷臉之後皮膚光滑了許多。
說是年輕小伙月神都不會反對,怎麼不見妻主能看他一眼呢。
端坐在梳妝桌前的女人依舊美麗,歲月於她格外溫柔。
此刻她正百無聊賴地擺弄著女兒給她弄的首飾,神情懨懨。
蒲河憋著氣站起身來,儘量溫和的語氣:「妻主,您看,這春天都到了。。」
安雅頭也沒回的接:「整天除了下半身還能想著什麼?」
男人的臉因為妻主的話瞬間漲紅,支支吾吾地沒接下她的話。
「阿母!」年輕女子周身帶著朝氣推開了安雅的房門。
而此刻求歡失敗的蒲河正耷拉著腦袋,像極了配不上種的小山兔。
他聽到聲音扭頭對著女兒瞥了一眼,安歌在阿母和阿父之間來回看了兩下,就猜出了大概。
自家阿母現在處境艱難,在工作時要處處小心,生怕被神仆抓到了把柄丟了差事。
因此工作完回到家就已經精疲力盡了,所以阿父所想之事阿母根本就沒精力搭理他。
她家阿父心智上像長不大的小男生,再加上阿母又年長於他。
所以許多事情阿母寧願和她這個女兒說也不願意和阿父說,但也不能怪阿父,主要是自己比他聰明。
安歌對著蒲河使了個眼色,讓他識趣些。
蒲河收到信號,便心不甘情不願地把自己挪出了房門。
安雅放下手中的飾品,回身看著女兒挑了挑眉,滿臉『老娘很累,你快跪安吧』的神情。
安歌緊了緊手心,神色有一絲緊張:「阿母,明日就到了部落祭祀的時候了。」
安雅困頓的快閉上了眼,聽著女兒的話,敷衍地「嗯」了一聲。
明天晚上她就要跟別人生死搏鬥了,阿母這是什麼表情。
自己又不像阿父一樣要向她求歡,真是生死看淡誰都不愛。
安歌加重了語氣:「阿母!明晚我就要參加勇士之戰了!您難道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話嘛!」
安雅聞言站起身來,強打起精神,正經的神情,對著女兒招招手:
「來,坐。」安歌眨了眨眼,乖巧地坐到了椅子上。
只見安雅拍了拍女兒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
「感謝月神啊,在我經歷了生子的難關,又歷經了千辛萬苦才護你長大。
歲月在阿母的身上和臉上,增添了一道又一道的傷疤。」
安歌心想,自己才應該感謝月神吧,她歷經了千辛萬苦才艱難長大。
歲月帶著阿母的棍棒和折騰,在她身上增添了一道又一道的傷疤。
安歌認真地回應阿母:「阿母,您的臉看上去沒有變化,身上也沒有新的傷疤。」
安雅搖了搖頭,深沉地說:
「心裡的傷疤,你看不見罷了,不過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如果明晚你沒有成功,記得留住命來接我的傳承。
阿母已經老了,生不了繼承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