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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頭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說,看了我許久,緩聲道:&ldo;那夫人呢?&rdo;
我飄忽一笑:&ldo;我大陷將至,不如就讓我在這裡自生自滅吧。&rdo;
沒想到張老頭忽地放聲大笑起來,把我給嚇了一跳,然後他又忽地收了笑容,沉著臉,向我微側身,嘴角似是裂開了一絲弧度,&ldo;夫人,是怕三爺或是候爺對你下格殺令嗎?&rdo;他混身散發著一陣可怕的壓迫感來:&ldo;抑或,你是在等段太子的接應?&rdo;
我愣在那裡,萬萬沒有想到他會這樣想,卻聽他一聲冷冷的哧笑:&ldo;夫人認為方才黑暗之中,齊放和你那毛頭弟子為暗宮高手所截,段月容一人為青媚和西營好手相攔,可有勝算?&rdo;
我冷冷地看著他,撫著傷口的手漸漸捏緊了衣衫,摸到了懷中齊放為我準備的小短劍。
他冷笑道:&ldo;夫人同段月容還真是情深義重,生死相許,莫非,夫心中還真想著候爺伺下密詔,好同段太子二人上窮碧落下黃泉,比翼雙飛共生死不成。&rdo;
&ldo;原非白若能對你下格殺令,十個八個花木槿便也橫屍江南,何苦等到現在,&rdo;他對著我冷笑數聲:&ldo;夫人太看得起原非白了,他根本對你下不了手,踏雪公子便如傳言所說,□薰心,難成大事,豈止是難成大事,他簡直便好色無能之輩,今生註定……&rdo;
他忽地硬生生地停住了對原非白進一步的污辱漫罵,從地上一躍而起,躲過了我向他背後刺去的短刃,他靈巧地躲在一邊,我無力地倒在地上,他高高在上地俯看著我,捏著我短刃的手有些發顫,他捏得那樣緊,甚至顧不到手已為我的短刃所割破,那殷紅的血絲便如那岩fèng的水滴一般,極緩極緩地滴下來,看著人的心仿佛也要難受地滴出血來,他的眼中有著不可明狀的恨意和蒼涼:&ldo;你……竟然想殺我?好,好,好。&rdo;
他連連說著好字,悲憤的聲音在石洞中迴蕩,我天旋地轉地爬將起來,向後靠在壁上,再也無力去拾那喘著氣艱難道:&ldo;前輩,我只是想請前輩帶我去找我的弟子和朋友。&rdo;
他站在我的對面,對我冷笑著:&ldo;夫人果然是天下有情有義的奇女子啊。&rdo;
他的語氣充滿了諷意,我只是閉著眼睛慘笑一下:&ldo;不過,我的確想在見到我的朋友之後殺了你。&rdo;
&ldo;哦?這又是為什麼呢?&rdo;他的聲音近在耳邊,我睜開了眼睛,正對著他布滿血絲的一隻眼:&ldo;殺了我,好去找你那心愛的段月容再為你扮作女人,繼續哄你開心嗎?&rdo;
我冷笑道:&ldo;東營的鬼爺是怎麼死的,前輩忘了嗎?&rdo;
他凝著那隻眼,冰冷地看著我,而我無懼地回視著他,坦然道:&ldo;初時,鬼爺與青媚囚禁我時已生反心,我便以恩威並壓,財寶為誘,安撫其心為三爺繼續效力,你當真以我不知,以三爺的能力不會覺察這樣三心二意的暗人?&rdo;
&ldo;我穩住鬼爺,讓他慢幾天行動,是為了能給三爺時間,我給鬼爺送去這二十萬兩白銀,便是送給三爺時間。&rdo;我冷冷道:&ldo;花木槿不敢稱自己是什麼貞潔列女,但是身為家臣,你方才辱罵主人,又該當何罪,以你這等持才狂悖,目無尊長的小人,長久必反,我又如何能讓你待在三爺身邊?&rdo;
他看著我向後退了幾步,慢慢在我對面坐了下來:&ldo;那你現在全都說出來了,你不怕我殺了你麼?&rdo;
我慵懶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