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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外套,围上围巾,很快乐地奔回家去。
她住的地方离艺术学院不远,过两条街就到,是沙擎恩的私人住宅,而她开心的原因并不是得到教授的肯定和爱护,是她昨天上午接到沙擎恩的电话,他说——
“我现在人在罗马处理些事,明天晚上就到维也纳了。”
他又要来探望她了,这让她像吃了兴奋剂,欢喜不已。
在初来到此地的前半年,他天天跟她生活在一起,教她认路,还亲自充当她的家教,替她补德语和法语,帮她通过语言能力测验。之后的日子,他并没有就此放牛吃草,无论他人在欧洲或东南亚,他都会抽空常来看她,大约一个月能见到他两次,每次他大约都会停留两、三天,跟她聊天,共度“良宵”……呵呵!就是煮宵夜两人一起共享的意思。
而她总期待着他的到来,他会带她出门去玩。两人走在路上时,她总会挽着他的手臂,那模糊的关系常令不知情的邻居以为他们是……夫妻。
“哈哈……”她一个人呵呵笑,跑过一条街、两条街,厚厚的外套下身体跑得暖呼呼的。
其实把他们看成夫妻的人一定是有老花眼,沙擎恩身边总有随扈跟着,他们可不是两人世界,大部分都是“六人行”,他可是黑字辈的,走到哪儿四面八方都得有人护驾啊!
她跑到家门前了,取下手套,拿钥匙开院子的门,跑进种满馨香花草的院子里,听见屋里竟传出琴声。有人在弹她的曲子《钢琴上的猫》,曲调时而轻松俏皮,时而温润讨喜,拍子完全正确,也符合小品曲调愉快的精神。
她记得自己把乐谱的原稿摆在钢琴上,没想到会发生这怪事。
她停下脚步,心想会是谁?沙擎恩还没到,她没看见他的座车和手下,何况他应该不会弹琴吧,她从未听他提过他会弹琴这档事啊!
—定是小偷了!可世上有那么笨的偷儿吗?偷了东西不快溜,还很白目的坐下来弹一曲?
俞纺儿满心问号,机警地在院子里拿了一把大铲子,小心地走到门前,小声地要开锁,发现门居然没上锁!
她推开门,往放置平台式钢琴的客厅角落看去,两眼瞪直了,居然是沙擎恩在弹琴,他身着白色衬衫黑色毛料背心,长发整齐的束着,又帅又酷令人着迷。
他为什么从没提过他会弹琴呢?有惦惦吃三碗公半的嫌疑哦!
她轻轻放下铲子,站在门外,并不想打断他的琴声。
“回来不进门,站在那里做什么?”他突然出声,琴音并没有受影响。
“我不想打扰了你的雅兴呵!”既然他都发现她了,她就老实地把门推开,跨进门内,关上门走向他,笑咪咪的,美目盼兮地趴在钢琴平台上,瞧他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滑行,十分灵活流畅,完全不像初学者。
沙擎恩弹完了,瞅着她粉红的脸和穿着厚外衣的样子,合上琴盖说:“你趴在那里的样子,跟趴在钢琴上的小肥猫没两样。”
她眼神闪了闪,从他噙着笑意的眼中看出来了,
“你知道我得奖了厚?还偷弹了我的乐谱。”她边说,边脱下身上足以让她看起来像“小肥猫”的厚外套,搁在琴台上,故意让他瞧瞧她可不肥,贴身的高领衫和低腰牛仔裤完全显露出她的好身材,果真她发现他眼底绽放的光芒,虽短促,但她知道他受到她的吸引了!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发现,看得出他在压抑,明明对她是有“感觉”的,却从不再跨越她的防线,难道他忘了,她长大了,她已经二十岁又八个月了,早就超出他限定的小毛头范围……
“是你的女教授主动跟我联络的,她夸你很行,表现优良。”沙擎恩倾身,伸长手,揪揪她的粉红小脸。
她对他“亲切”的小动作早已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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