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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雪了……”
他出门时好像没有穿外套哦!万一没回义大利或台湾,只是上街,那肯定会着凉了。
因为担心他,让她像喝了蛮牛,突然健步如飞地冲到进门的玄关,打开衣帽柜瞧,他的那件黑色夹克就在里头,还有随身的小型行李箱也在……
他进屋子时总是习惯把外套脱了挂进衣帽柜里,既然衣服和行李都在,那他就一定还会回来吧!
“出门也不带衣服,会冻成冰柱的啦!”她咕哝着,小脸漾着笑,心底燃起希望之火。
她取下他厚重的夹克抱在镶里,走出院子,想到外头去等他,说不定他正好在“回家”的途中,她得即时送上温暖给他,嘻……
她打开院子的门,站在外头看着,路上冷冷清清的,只有偶尔路过的车子,有辆隔壁邻居的车恰好驶近了,她认得出那是一对老夫妻的车,他们常把她和沙擎恩看成夫妻。
他们放慢了速度,摇下车窗,老先生和老太太很亲切地探头用德语问候她——
“太太你在等你先生啊!”
俞纺儿并不想特别去解释她和沙擎恩的关系,直接对他们微笑点头;他们也挥了挥手,关上车窗,车开进隔壁的院子里去了,而她继续等她的“先生”。
眼看着半个小时过了,一个小时过了,雪花片片飘下,洒在她的发上、肩上,雪粒遇到体温很快融成水透进她的衣里,让她全身冷得不停打颤,快冻成冰雕了。
她蹲下身,抱着他的厚夹克,搓着手心,执意一定要等到他。
两个钟头后雪下大了,她全身覆着一层霜,快成雪人了……
绝望中,她似乎看见街角有个颀长的人影走了过来,她好希望是他,不是路人。
那人走过路灯下,她看清楚了,是沙擎恩,他身上只有背心,两手摆在口袋里,状似悠闲,好像风雪对他毫无影响似的,她想开口唤他,唇却不争气地猛打颤,发不出声音,想挥挥手,手僵得像是结冰了,抬也抬不起来;而他脚步似乎变快了,很快地来到她面前;她勉强仰起脸,对他一笑,抖落了发上的雪花……
沙擎恩真是难以置信,甚至是气急败坏地瞪着她!他老远地就看见门口有团小影子,快步走近一看,竟是她抱着他的夹克蹲在这里,小脸发白,唇色泛青。
“下这么大的雪,你干么在这里,不待在屋里?”他怒吼。
“等……等你……怕……你没穿外套会冷嘛!”他一见她就发飙,一脸震怒,她真不知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或是他出门前的气还没消?
沙擎恩心被撑得发疼而狂怒,他怎会冷?一肚子的威士忌让他热到想脱了衣服,倒是她,一看就知道冻坏了,他若再晚点回来,后果不堪设想。
他火速倾身抽出她怀里的夹克,把她整个人包覆住,有力的臂膀匆匆抱起她,踢开门,一路骂进屋里。
“你有点脑子好不好?天寒地冻的,你等人是这样等法的?你可以在屋里放着暖气,看着电视边吃东西边等,天底下怎会有人这么笨?”
她嗅到他一身的酒味,他跑去喝酒了?说不定也尝过了“软玉温香”,根本没时间感觉到冷。
“我就……这么笨……不行吗?”她好委屈。
他用力地踢开屋门,可怕的巨响让她心惊,以为自己又惹恼了他,这下“和解”是遥遥无期了。就在她担心之际,他又踢门关上,抱她上二楼她的房里,把她放在床上后,他随即开灯,开暖气,进浴室放热水,回到她身畔,蹲下身拉住她的手,用他热力十足的大手猛搓她……
“你手变成冰块了知不知道?冻坏这双手,你怎么再弹琴?你怎么不替自己着想?”他的吼声震得玻璃窗都快裂了,也吼得她的耳朵嗡嗡响。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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