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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紀子接著說道:&ldo;我覺得男女之間所需要的是日常生活中的存在感。&rdo;
&ldo;日常生活的存在感……?&rdo;
&ldo;像耳朵之類的器官並不會時常癢。對我來講,值得我去愛,去信賴的男人並不是讓我傾吐苦惱的對象,而是能夠和我聊聊日常生活中極為普通的話題之人。比方說,像我和你談到旅行、服裝、朋友和烹調的事時,我也會覺得你在我真正困擾的時候,也能讓我去找你商量,並且伸出援手。在那個時候,能否實際上獲得幫助並不是重點。不是碰到困難的時候,任何人也不曉得誰會幫助自己。不過,憑女孩子的直覺,我覺得,當我自己遭遇到困難時,你一定會捨棄其他女性,優先來解救我。你的確具有那種存在感和魅力。&rdo;
換句話說,就是克彥有可以讓由紀子期待的存在感。但克彥心想,要是由紀子陷入絕境,自己果真會伸出援手嗎?就算想解救她,如果處在不能解救她的環境之下,又該怎麼辦?這是愛與責任的問題,但由紀子以可以期待的心情,解救了克彥自己伴隨著責任感的苦悶。
&ldo;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rdo;
&ldo;請說。&rdo;
&ldo;這問題可以作為我寫小說時的參考,你可以輕鬆回答,不用太嚴肅。唔……就是說,你什麼時候會耳朵癢?&rdo;克彥覺得這是個非常沒有禮貌的問題,他問得誠惶誠恐。
&ldo;嘻嘻……&rdo;由紀子嫣然笑道:&ldo;換句話說,你是在問我,什麼時候想和男人睡覺,是不是?&rdo;
&ldo;啊!我就是這個意思。&rdo;克彥對於由紀子如此大膽的回答,頓時驚慌失措起來。
&ldo;那是在我生理上對男人有感覺的時候。&rdo;
&ldo;你什麼時候對什麼樣的男人會有生理上的感覺?&rdo;
&ldo;看情況而定。有時對男人穿著制服的時候會有所感覺,有時對男人的小動作也會有所感覺。可是,感覺和實際付諸行動是兩碼事。&rdo;
&ldo;事實上,像你這種良家女子,會說出想和男人睡覺的話,我覺得有點驚訝。但我想問你,是不是現在年輕的女孩子在日常生活中都使用這類辭彙?&rdo;
&ldo;還不至於。那是因為你的關係,我才會這麼說。只有不知羞恥的女孩子才會若無其事地說出這類的話。可是,我啊,不喜歡說獻身給男人之類的言語。因為這樣說,就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意志。雖然我不太願意與男人同床共寢,但如果礙於男人的熱情,我想,我還是會以身相許。關於這一點,用睡覺這兩個字不是更直截了當,更能表示女性的意志嗎?至少男人和女人睡覺時,不必說獻身給男人這種話。要是男人獻身給女人,女人也會覺得困擾。&rdo;
&ldo;原來如此。對了!你對我有沒有感覺?&rdo;
&ldo;我們的情況不同,睡在一起,層次太低了。男女共寢是當時的感覺,但是你和我的情況不同,我們兩個人的感覺是更深入,而且是具有整體性的。耳朵只是身體上的一部分,和全心全力相愛並不相同。耳朵癢只要掏一掏就不癢了,但我對你的渴望之心則是一輩子的事。我愛你的心幾乎已經快達到絕望的地步。&rdo;
從另一個觀點來看,克彥體會得出來&ldo;愛達到絕望的地步&rdo;這句話。
她現在愛克彥,愛得急不可待,那種愛不是用平常的道理講得清楚的,而是有如一條奔流不絕的大河,流入克彥這個大海。由紀子之所以用&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