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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先出去,我再和韓姑娘敘敘話。&rdo;他揮了揮手。
景雲看了維桑一眼,似笑非笑:&ldo;將軍,留著她還有些用處,可別再一時衝動掐死了她。&rdo;
良久,維桑才喘過氣,扶著桌子站起來,勉力笑道:&ldo;將軍,還有事麼?&rdo;
&ldo;這三年,你在哪裡?&rdo;他便真如故人相見,淡淡詢問。
&ldo;我被族人救出來,四處流落,直到……直到……&rdo;維桑苦笑,&ldo;將軍說得沒錯,直到我聽聞楊林有異動之心,想要殺蜀侯自立。我迫於無奈,便只能自投羅網,來求將軍。&rdo;
江載初唇角的笑有些令人捉摸不透。
&ldo;將軍,維桑過去做的事,並不敢求您寬宥。可如今我既有求於你,這一條命,無論為奴為婢,都是將軍的。&rdo;她重新跪下,重重磕頭,&ldo;請,將軍信我。&rdo;
&ldo;為奴為婢,都是我的?&rdo;他俯下身,極輕柔地挑起她下頜,緩緩重複一遍。
&ldo;是。&rdo;
&ldo;那麼今晚便你侍寢吧。&rdo;江載初斂了笑意,冷聲道。
維桑眼神中慌亂之色一現,旋即低頭不語。
江載初放開她,大笑起來,隨手將案桌上銅鏡擲在她面前,&ldo;開個玩笑罷了。如今的嘉卉郡主比起當年,可憔悴失色了不少。&rdo;
維桑心中一寬,她依舊低著頭,卻也能看見鏡中自己青白的臉色,委頓的神情,低低道:&ldo;是,如今將軍見慣了傾城絕色,韓維桑在容貌上更是一無是處,只盼在智謀上,能對將軍有所助益。&rdo;
&ldo;出去吧。&rdo;江載初不等她說完,似乎失了興趣,&ldo;過幾日出發,先去長風城探一探。&rdo;
&ldo;是。&rdo;
江載初看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唇角的笑意漸漸淡去了,只剩一抹殘酷之色。
老大夫扔了一地帶血的棉布,放下手中的銀針,嘆口氣道,&ldo;姑娘,怎得這麼晚才找大夫?&rdo;
傷口起了膿,挑破之後還需用力擠壓,維桑臉色煞白,雖然竭力自持,卻難以掩飾身體的微顫,穩了良久的呼吸,才開口道:&ldo;耽誤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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