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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次把石頭搬過去,看了許久,老闆緩緩一點頭,分出九塊原石:&ldo;這九塊,給你三十二萬吧。&rdo;
我一凝思:&ldo;少了點,三十六差不多。&rdo;
討價還價了片刻,末了以三十五萬元成交了。我也沒耽擱,馬不停蹄地趕往另一家店鋪,將餘下的六塊賣掉後,折身回到抱石閣,再次裝了一滿車石頭,推著走到廣場對面的雞血石店賣掉。來來回回幾次,總算都賣了乾淨,這時,加上嚴老闆給的錢,我手裡多了一百五十萬。
不過,昨天買這批石頭可是花了我二百零三萬的,雖說擦漲的石頭比擦垮擦跌的多了不少,能稍有盈餘,但有塊十幾萬的料子垮得一文不值,盈虧又拉回到一個水平線,加上我買石頭的成本極高,所以還是賠了五十萬左右。
然而,一切都是值得的,滿血雞血石到手了,就算賠上一百萬又如何?
回到抱石閣工作室。
嚴老闆正趴在窗台上抽菸,見我回來,他把菸頭一掐,&ldo;……開始切?&rdo;
我不放心道:&ldo;您膀子還酸嗎?&rdo;
&ldo;沒事了。&rdo;嚴老闆興奮地低頭看看石料,讚嘆了一句,拿起切割機,&ldo;你稍稍站遠點。&rdo;
其實要切的地方很簡單,只要將中央最濃的雞血四周切四刀就可以了,不過,這四刀卻非常考驗功力,稍不留神齒輪下歪零點幾個毫米,都有可能讓石頭的價值大打折扣,浪費血量。
吱啦吱啦!
第一刀落下了!
我固然清楚會發生什麼,可當看到那抹長約十二厘米的血色時,內心深處仍被深深震撼了一把。嚴老闆就更別提了,連切割機都忘了關,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呆若木雞,&ldo;……滿血!無瑕疵的滿血!?&rdo;
足足一分鐘,嚴老闆才從斷面上抽回視線,咽咽吐沫,抄起切割機在另一側面下了第二刀!
吱啦吱啦!
一抹與之前成色完全相同的長條雞血再次跳了出來!
嚴老闆已經不知該說什麼好了,深吸著氣,穩穩落下第三刀!
滿血!還是無fèng隙的滿血!
第四刀時,嚴老闆許是因為情緒問題,手臂再次發起了抖,他一言不發地走到窗台前抽了兩口煙,紅塔山剛抽到一半,就被他甩在地上踩滅,嚴老闆拍拍臉蛋,呼氣,吸氣,呼氣,吸氣,終於走到石頭前,雙手握住切割機,落下了關鍵的最後一刀!
……依然是滿血!依然是凍地!沒有一點多餘的雜質摻進去!完美得可怕!
我鬆開緊緊攥住的拳頭,這才發現,自己已是滿身大汗了。
嚴老闆更是不濟,嘴裡念叨著&ldo;怎麼可能&rdo;,把幾乎成型的印章末尾從葉臘石雜質上切斷,就一把將還未做細節處理的印章原石拿到手裡,不可思議地反覆看著,眼神漸漸狂熱起來,&ldo;……這……這也……&rdo;
這塊底部約為33、高約12的印章,通體血紅,石質細潤圓滑,為最珍貴的凍地,現在的它還沒做加工,倘若拋光打磨之後,地子只會更透更潤,血色只會更濃更鮮。按照行內通俗的稱呼,此印章的全稱應該叫&ldo;凍地雞血大紅袍印章&rdo;,同樣當得起這一稱呼的,世界上雖寥寥無幾,卻也不是沒有。
然而,名稱叫法或許相同,可裡面的含義卻天差地別!
如若把我這方印章和其他凍地雞血大紅袍印章一比,簡直是天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