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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著，他推開門走進去，看到房子裡燈火通明，所有的燈都亮著，客廳的白色燈光和臥室的黃色燈光融在一起，整座房子亮得像光洞。

&ldo;徽音。&rdo;周行一路關著燈走到客廳，叫了孟徽音一聲，沒人應他，接著臥室里傳出聲響。他走到臥室門外，慢慢推開門，看到孟徽音穿著一件白色吊帶睡裙，側對著他，騎坐在一米多高的窗欄上。她的一條腿留在室內，一條腿垂在窗外，窗外是15層高樓的高度。

孟徽音披散著烏黑柔順的長髮，發尾被晚風吹起，她仰起頭，露出一張瑩白色的、美麗的臉：&ldo;真掃興，今天晚上一點月亮的影子都看不見。&rdo;

周行看著她，臉色平靜地走進臥室，道：&ldo;以後晚上記得關門。&rdo;

孟徽音偏著頭朝周行一笑：&ldo;你來啦，坐吧。&rdo;

周行想坐在窗前的一張椅子上，但是孟徽音卻道：&ldo;坐在我對面，像我一樣。&rdo;

於是周行坐在她對面的窗欄上，身下就是15層樓的高度。

周行問：&ldo;你今天喝酒了?&rdo;

臥室里的酒味很重，地板上躺著紅酒瓶、啤酒罐，還有半瓶紅酒撒了出來，弄濕了孟徽音很珍愛的白色鵝絨地毯。

孟徽音笑道：&ldo;難道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嗎?當然要喝酒慶祝啊。&rdo;

周行當然記得：&ldo;是我們交往第一天的紀念日。&rdo;

孟徽音道：&ldo;對，我和你，我們已經……唔，交往五年了。&rdo;說著，她把頭一歪，露出可愛的、單純的疑惑，&ldo;周行，已經五年了，你為什麼還活著?&rdo;

周行沉默不語，拿出煙盒和打火機點著一根煙。

孟徽音看著他，眼神飄忽不定：&ldo;你不愛我了，以前你從來不在我面前抽菸，你知道我不喜歡煙味。&rdo;

周行看著窗外，窗外是黑沉沉的樓房的影子，影子外是城市絢爛的燈光，但是他和孟徽音都被困在一重重黑影里，永遠到不了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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