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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了。你是不是也該問問我好不好?&rdo;

曲同音哼笑一聲，&ldo;你好不好不都擺著嗎。&rdo;

淵澄仰面長嘆，千分悲涼道，&ldo;世上怕是無人對我上心吶。&rdo;

&ldo;上心就管用啦?天底下不乏策駑礪鈍之人，又有幾個得償所願的。只盼我等不負辛苦，玉汝於成吧。&rdo;

淵澄攏眉，&ldo;這話未免太掃興。&rdo;

曲同音嘩啦碾開摺扇，靠進了對著他扇風，&ldo;成王敗寇漫相呼，直筆何人縱董狐。&rdo;

淵澄默然，眸中流光一時喑啞。

曲同音又道，&ldo;你這些年越發獨斷專行，我知你擔心牽連我們，老爺子說了，相信你自有籌謀。我今日來也是老爺子有吩咐，現下外間傳言你倚仗權勢妄殺無辜，應當有所收斂了。&rdo;

淵澄嘆道，&ldo;非我妄為。我若不收他們，皇上必得起疑，若不殺，混在其中的眼線遲早會發現明秀的蹤跡，我只有做個混世紈絝，他才放心。&rdo;

&ldo;你該想個法子。&rdo;曲同音愁色深重，偏生這其中他越少插手越安全。

淵澄見他如此，反而笑了，&ldo;會的。不過有件事需得你幫忙抬一手。&rdo;

&ldo;何事?&rdo;

&ldo;前些日子我出了趟城，沒想到他開始在大理寺安插眼線。&rdo;

&ldo;誰?&rdo;

&ldo;徐靖雲。&rdo;

&ldo;大理寺少卿?他就是個榆木，皇上居然派他監視你。&rdo;

&ldo;此人雖勤耿，但絕非榆木，你不知道吧，他還是漣漪閣常客。&rdo;淵澄一臉賊笑。

曲同音訝異不已，明眸閃亮著興味，&ldo;成，他就交給我吧。&rdo;

這時連齊不合時宜地叩門，&ldo;主子，文公子說請主子過去用午膳。&rdo;

淵澄忽地暗下臉來。

一旁曲同音好奇道，笑容意味不明，&ldo;文公子?我若沒記錯，尊貴的王爺對男寵可沒有這樣的稱呼。&rdo;

&ldo;就是個做張做勢的道娼罷了。&rdo;

&ldo;道娼?&rdo;

&ldo;假道士真娼妓。&rdo;

&ldo;喔，挺有意思，不如我也一道去瞧瞧這位文公子是何方神聖。&rdo;曲同音站起，一副饒有興趣模樣，手中摺扇搖曳風流。

&ldo;確定要去?這會兒你在王府已經待了超過半個時辰。&rdo;淵澄好心提醒道。

往常這位尚書大人難得一兩個月來一次，每回待不過兩刻鐘。

曲同音遺憾地收扇，&ldo;那下次吧，我再逗留下去怕是要遭人起疑。&rdo;

行至門口，他又停下，&ldo;淵澄，你關在我刑部大牢的那些個要犯六七年了吧?打算何時處決?&rdo;

淵澄勾了下嘴，一股子吊兒郎當，&ldo;皇糧都吃六七年了，不在乎多一年半載，幫我養著，自然有用處。&rdo;

曲同音聳聳肩，施然離去。

幸虧刑部大牢死囚犯多，根本無人問津，即說有用，便養著就是。

目送一眼曲同音，淵澄怏怏不樂往西廂去。

早有提過往他膳食中下毒的前例，這位文公子還真不懂避諱，不止嘴上說說，居然鐵著頭來請了。

一進院門，便聞到空氣中一股怪味，似有似無地飄著。

直到聽見哞地一聲牛叫，他才恍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