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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寶儀只能想到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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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殿,燭火幽幽。殿裡一片冷清,毫無人氣兒。
沈淵庭環視幾圈,聲音不悅:「她呢?」
玉珠膽戰,只能實話實說:「夫人說今夜和傅老婦人一起睡,就不回來了。」
沈淵庭把玩著手裡的雙耳並蒂獅,叫玉珠退下。那扇鴛鴦金絲雙面屏風後,好像隱隱約約有個人影,褪了衣衫,身子窈窕。
不出片刻,那人影又消失不見。
沈淵庭覺得自己胸口疼。
他受了傷,她就這麼不關心嗎?回來第一天,這麼重要的日子,還大半夜跑到別的地方去。
他一皺眉:「叫她回來,說我胸口疼。」
玉珠福身:「是。」
寶儀正和母親有說不完的話,忽的被玉珠敲了敲門:「侯爺胸口疼,想讓夫人回去瞧瞧呢。」
傅寶儀:「你且說,我已經睡下了。」
玉珠點著燈,左右為難。
傅夫人詫異:「你竟然未曾請示侯爺便跑來?膽子也忒大了。快回去罷,胸口疼不是小事。我聽聞侯爺受了傷,你也應該上點心。」
她上心了,覺得他受傷沒力氣,擦身,換藥,餵飯,他說什麼便是什麼。可他竟然壞透了,強迫她做那種事兒。
傅寶儀搖頭:「母親,您不知道…」
可這種事兒,又不能和母親訴苦。
玉珠還在外面等:「夫人,您就回去吧。要不然侯爺會罰奴婢的。」
傅夫人從被褥中爬起,點了燈,催促傅寶儀快回去。
寶儀只能回去了。
一進殿,就看見沈淵庭板著張臉,手裡把玩著白玉核桃,面無表情看她。
傅寶儀問:「侯爺可是胸口疼?」
不疼才怪。知道自己有傷,還做那些大幅度的動作。傷口撕裂,疼的是他,和她沒關係。
寶儀裝模作樣的打開藥箱,拎著站到沈淵庭前面:「妾身給您瞧一瞧吧。」
他卻眨了眨眼,握住她的一隻嫩手,攥著放到自己胸口處:「你摸摸,疼死了。」
寶儀心想,他才不疼!一貫裝模作樣。
沈淵庭的手在她手背上摩挲,他看著她手腕上的上傷已經差不多都好了,皮膚上留下來一層淡淡紅痕。
傅寶儀很快抽回手,打開藥箱。她冷冷道:「侯爺若是疼,便是傷口該換藥了,先自己忍忍。」
沈淵庭也不攔著,大咧咧敞開胸膛仰躺在榻枕上,右手還捏了一縷她的髮絲把玩。
傅寶儀覺得癢,撕開他的繃帶時候用了些力氣,聽見他「嘶」的吸了口氣。
她心裡暗爽,拿藥粉堵在他傷口處:「侯爺都傷又裂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若無其事的低頭,在那紅腫處吹了吹。輕輕的,像是羽毛撩撥。
他眼光越來越深幽。
傅寶儀太熟悉這種視線了。她與沈淵庭平視,緩緩道:「妾身有一事求侯爺。」
「怎麼?」
傅寶儀坐直脊背。她眼睫輕垂:「若妾身找出來了證明父親清白的證據,侯爺能否放妾身的父親從牢里離開?」
第50章
沈淵庭雙眸輕闔, 輕飄飄打量她的臉。半響,他挑起她的下巴,指腹揉捻在那瓣朱唇上:「若是放了, 你當如何?」
她當如何?
傅寶儀直視他:「妾身自然感激不盡。」
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在燈光籠罩下,不像是裝出來的。可她心裡卻在想, 若是沒了這個攥在他手裡的把柄,那她也不必讓母親在府里受委屈。
沈淵庭收了手, 目光愛憐, 緩緩摩挲手裡白玉核桃,他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