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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氏兄弟一看這架勢,嘍囉們對妹子敬畏有加,是肯定不敢欺負的了,於是放下心,也不闢謠,自己回到水寨去睡漁船。
一路上還嘮叨:「等咱把生辰綱的寶貝換成錢,把寨子裡的宿處翻新一遭,都修成客館這樣的……」
次日,梁山聚義廳里大開筵席,大吹大擂,慶祝水軍首戰告捷,在第一次與官兵的較量中大獲全勝。
酒酣耳熱之際,幾位頭領提出,要看望一下這第一批搬取上山的家眷。
得知大哥們要來視察慰問,阮曉露連忙收拾出幾個座位,管小嘍囉要茶葉。
結果人家小嘍囉誠惶誠恐地說:「娘子恕罪,俺們山上沒茶,要酒管夠。」
……算了。準備點酒。
山上釀出來的土酒質量不佳,裝在掉渣的陶土酒罈里。阮曉露嘗了嘗,渾濁寡淡帶點酸,根本沒法喝。
管釀酒的小嘍囉訕訕:「待俺過濾一下。」
說著拿塊乾淨抹布,蒙在酒罈上。
阮曉露連忙叫停。拿抹布濾酒,這還能喝嗎!
這幫好漢對生活質量還真是沒要求!
至少不能在她眼皮底下這麼搞!
小嘍囉誠惶誠恐:「那……依娘子看,倒掉?以前偶爾釀酒釀壞了,也只能倒掉。」
阮曉露搖搖頭,覺得可惜。
正忙著,領導駕到。
先來的是晁蓋。老大哥人過中年,生著一張急公好義的國字臉,又喝了點酒,滿面紅光。
倘若生在現代,晁蓋一定是頂著蓮花微信頭像,起著「花開富貴」風格網名,朋友圈天天轉發雞湯文,並且是「相親相愛一家人」的群主。
「這位是阮老婆婆吧?養出三位響噹噹好漢,不容易!女中豪傑!」晁蓋對阮婆婆作揖,聲若洪鐘地拉家常,「啊,小六姑娘,跟你的兄弟們生得真像!頭髮都那麼黑!臉盤子那麼結實!聽說水性很不錯!女中豪傑!……」
晁蓋晁天王夸女人的方式很單一,就是一個「女中豪傑」,對他來說是最高讚譽。
阮曉露連忙還禮,回答了一些「飲食可還習慣」、「夜來蚊蟲多否」之類的親切慰問。
晁蓋說著說著,不覺又伸手入盤,抓了一把小魚乾。
「……咦,這是……?」
才意識到,這小魚乾味道很陌生,不是山上日常的吃食。而他剛才不知不覺,半盤子已經下去了!
一嚼嘎嘣脆,滿口余香。
阮曉露大大方方地說:「倉促間做不出什麼好東西,不成敬意。」
她乘著漁船上梁山,船上本來就有晾好了的十幾斤鹹魚干,都是手指長的丑魚,集市上賣不出好價。
阮婆婆不肯浪費,全都搬進客館打算慢慢吃。但古代沒有防腐劑,鹹魚也有保質期,時間長了也會臭。
阮曉露苦勸不聽。
浪費是絕不會浪費的,但也不能吃臭魚。
方才看到酸了的梁山自釀酒,她靈機一動,把魚乾用劣酒醃了,使之酥軟,正好也泡出些鹽分。然後管小嘍囉要了點豬油,點火上鍋。
梁山土匪就是壕,廚房裡的鐵鍋薄胎大肚,十分好使。
要知道這年頭鐵器珍貴。尋常農家可用不起這麼好的鐵鍋。
山上好漢「大塊吃肉」,豬板油也有現成。不像百姓家裡幾個月見不到葷腥。
既然有鐵鍋和油,那當然要物盡其用。阮曉露當即把那十幾斤鹹魚干都給做成了干炸小魚,酥軟得入口即爛。
正好讓晁蓋趕上新鮮的。
她忙得跑前跑後,腳底如飛,心情舒暢。
老大哥意識到自己零嘴吃過頭了,有點尷尬,咳嗽一聲,沒話找話:「哈哈哈,說婆家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