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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知道栖梧的剑法与凶手的剑法相同?”
“你真的要我说出来?”容修抬头看了于丹阳一眼,幽幽道:“因为栖梧的剑法和莫意相同,你既然不想怀疑莫意,那么便只能怀疑栖梧。”
容修此话一出,除了于丹阳外皆露惊讶之色。莫意更是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两眼瞪着容修,表情怪异。
“你曾经说过莫意武功不似莫清流,出手狠辣,招招袭人要害。既然对莫意武功如此熟悉,那么自然看得出四具尸体的伤口是因此而伤。”容修坐在地上托着下巴道:“莫意、栖梧的剑都很有特色,快剑利锋,照成伤口却是从下而上划刺而成的。剑气所指全身大穴要害,若对战之时剑锋偏移,照成的伤口会在要害周围半寸,伤口从上而下。此剑法名为鸳鸯刺,二十多年前曾名动一时,如今却早已被江湖遗忘。”
“我并不记得这套剑法的名字。”莫意道:“你却知道,你……你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失忆了。”容修看着他,眼神温和道:“你或许记得这套剑,却不记得这套剑的名字、以及教你的人,因为你失忆了。”
“你认识这套剑。”莫意陈述道:“你也认得我,你知道我是谁,当日你并未认错人。”
“不,那天是我认错了。”容修否认,他的眼神依旧温和,声音也比以往轻柔许多:“这事我们稍后再说,可好?”
莫意看了容修半晌,点了点头。
“那么,言归正传。我与于丹阳在莫清流的‘洗手宴’上相识,初时话不投机,不过泛泛之交,而后我上门认亲,于丹阳却表现出了超出常理的兴趣。若说那时于丹阳只是因为好奇,而后从黎城来此的路上其所表现的亲近却让人难以不起疑。”容修抱膝,下巴搁在膝盖上,他在人前向来有礼,此刻却直呼姓名,如同讲故事一般地叙述:“我本就怀疑于丹阳接近我的目的,如果这时我又察觉到他与莫意交情不清,那么这个目的其实并不难猜。莫意虽非我所寻之人,却与栖梧师门颇有渊源,我既知于丹阳的接近没有恶意,那么便也未曾点明。”
一直在旁奋笔疾书没有吱过声的“快笔神通”李晓突然停笔抬头,茫茫然地问:“你说的这些同这案子有什么关系?”
“自然有关。今日下午于丹阳来寻栖梧比武,我便知道案子牵连莫意。我当初认亲之时透露了所寻之人的名字,那人名为‘鸠栖’,若有心之人定能发现此名与‘栖梧’颇为相似,定是有所关联。而当案情的矛头皆指莫意,于丹阳又一筹莫展之时,极有可能联想到栖梧。”容修慢慢道:“若栖梧与莫意的武功出于同一个体系,又或者本就相同,那么无论是案件的凶手还是莫意的身世,都能得到一个解答。至少,凶手的嫌疑将不集中在莫意一个人身上,于丹阳,你可是如此想的?”
于丹阳看了容修一会儿,叹气道:“我本不觉得你能蒙得这么准。”
“你既知道我是蒙的,也应晓得我刚才的话根本没有证据。”容修微微一笑:“你本可以不承认的。”
于丹阳又叹了一声:“我虽无耻,可还没无耻到这种地步。”他顿了顿又道:“我将栖梧拖下水,你将莫意拖下水,我们半斤八两。现在凶手的嫌疑仍然在他二人身上,你我都无法证明他二人无罪,你要怎么办?”
容修笑笑,摊开手掌,手心里什么都没有。
然而他将手心覆于地面,腾空慢慢拂过,地上却出现了三块牌子。
那三块牌子一块铜牌、一块银牌、一块金牌,在地上排列而放,上面没有刻什么复杂的纹路,只是单纯的三张牌子,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见之变色。
容修淡淡道:“不怎么办,带栖梧走而已。”
于丹阳震惊,他从未发现容修竟是如此傲纵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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