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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今年的新服務，看看您的製冷啊出風之類的，要是氟利昂不夠了，給您添點。&rdo;林憫冬抬起手裡的工具箱，搖晃了下。

&ldo;以前怎麼沒人來檢過啊？&rdo;

&ldo;今年的新服務，免費的，這不是倡導人性化服務嗎？&rdo;

&ldo;不用錢？&rdo;屋裡的人問。

&ldo;得弄多久啊？我們兩點就要出門了。&rdo;屋裡的人又問。

&ldo;很快，十分鐘肯定能弄完了，不會妨礙您出門的。&rdo;

防盜門開了。門後站著一個右手拄著一根拐杖，人往右傾，一身灰色衣服，神色拘謹的老人。老人身後的走廊上還站著一個人，那是一個脖子上圍著一圈報紙，兩手高高抓著滿頭黑髮的老婦人，她正探頭探腦地往林憫冬這兒看。

不時有黑色的水滴落在報紙上。老婦人朝玄關這裡過來了，皺著眉頭嘟囔：&ldo;誰啊？&rdo;

老人說：&ldo;空調年檢。&rdo;

林憫冬把工作牌拿了下來，遞給老人：&ldo;我的工作牌。&rdo;

老人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了一副眼睛戴上，眼神在工作牌和林憫冬身上來回晃動，半晌，伸手關了門說：&ldo;那趕緊檢吧，我們要出門了。&rdo;

林憫冬這才進屋。他從褲兜里摸出一雙鞋套，一副棉線手套，穿戴上，笑著說：&ldo;別弄髒了您家裡。&rdo;

這時，那老婦人走到了老人身旁，也要看那工作牌，老人一瞪她，把工作牌還給了林憫冬，抓著拐杖敲打起了地板，沖老婦人發起了脾氣：&ldo;你看你看，弄得地上到處都是！你出來幹嗎！&rdo;

老婦人低下頭，捧著一頭往下滴黑水的頭髮閃進了走廊盡頭的一間房間裡。

老人指著客廳一角說：&ldo;客廳一台，房間裡還有一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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