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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趟。&rdo;

徐姐靠在吧檯上問他：&ldo;啊？怎麼樣？保送外國語大學有戲吧？我就說讓他選阿拉伯語嘛，男孩子，小語種，肯定有戲。&rdo;

筱滿對徐姐笑了笑，要走，徐姐喊住他，遞來一杯濃茶：&ldo;你解解酒。&rdo;

筱滿聞了聞口氣，又聞了聞身上的衣服，徐姐就說了：&ldo;你是整天泡在酒缸里當然聞不出來啦！&rdo;

筱滿笑了笑，灌了一整杯茶，出了舞廳，一摸口袋，又回了上去，他在舞池裡找到徐姐，嬉皮笑臉地朝她比了個手勢：&ldo;姐，公車卡能借我用用嗎？&rdo;

徐姐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公交卡，一張十塊錢，塞給了筱滿，一打量他，拉了邊上正熱舞的李姐耳語了幾句，把李姐頭上的頭箍給了筱滿。筱滿戴上頭箍，下了樓，搭上了一輛往白象區方向去的公車。他車上打了個盹，結果坐過了頭，不得不步行往回走了兩站路，回到了&ldo;青大附中&rdo;那一站。青大附中的大門就在公車站後頭。

這天萬里無雲，暑氣蒸騰，他到了學校，由門衛領著進了教學樓的時候，襯衣前胸後背都被汗濕透了。

教學樓里還算陰涼，門衛帶他上了三樓，路過高二（1）班的教室時，筱滿往裡掃了眼，學生們正在上物理課，他一眼就看到了呂陽，他正埋頭寫著什麼，鼻子上貼了塊膠布，右眼圈青了。教室里沒有其他學生臉上有傷。

&ldo;就是這兒了。&rdo;門衛指著（1）班斜對面的辦公室說。筱滿敲了敲門，門虛掩著，裡頭有人喊：&ldo;進來吧。&rdo;

那是高老師的聲音。筱滿便進去了，辦公室里的空調開得很低，裡頭坐著三個老師，各個都穿著毛衣外套。高老師坐在一面書櫃前，正抬著頭看著筱滿。筱滿關上了門，笑著朝她走過去：&ldo;高老師好，我沒遲到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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