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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喜歡過她嗎？&rdo;曹律說，&ldo;我不記得了……&rdo;他忽而慘笑了下，說道：&ldo;流程走得很快對被害人家屬應該也是一種解脫吧？&rdo;他深深地看著趙尤：&ldo;我有時候懷疑，或許阿達已經成為了這具身體的主人格，我對他一無所知，就像你說的，而他對我，了如指掌。&rdo;

趙尤說：&ldo;是的，被害人家屬想必十分痛苦，&rdo;他也深深地看著曹律，&ldo;你也很痛苦吧？&rdo;

曹律沉默。趙尤說：&ldo;不知道自己做過些什麼，不知道自己說過些什麼，鐘律師說你是個本性很善良的人，我看得出來，你之前在醫院裡偶遇了徐露華，襲擊了她，是阿達乾的吧，他一直都很憎恨徐露華，他覺得是她從中作梗，拆散了他和小蘋果，然後呢，你恢復過來後，你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後，你馬上就和徐露華道歉了，磕頭道歉，醫院裡好多人都看到了，你的愧疚，你的悔過之心，但是阿達無法控制，不是你能左右的，他再次見到徐露華後，對她下了殺手。&rdo;

趙尤說：&ldo;阿達的故事完整了。&rdo;

&ldo;一個你無法阻止的悲劇完整了。&rdo;

曹律的嘴唇囁嚅著：&ldo;我對不起小徐……&rdo;

趙尤道：&ldo;陳醫生對此也很自責，你知道嗎？她想到小時候她能治好你，想到你可憐的身世，她是很想再一次治好你的，她就主動提出要你和以前認識的人多接觸接觸，多和女性接觸接觸，是這樣的吧？&rdo;

曹律點頭。

雷萬鈞又提示了：&ldo;不要離題！&rdo;

趙尤摘下了耳機，丟在桌上，看著曹律：&ldo;因為陳醫生的建議，你加入了紅楓的一個曾經有自殺經歷的，女性抑鬱症患者的診療活動群。&rdo;

曹律又點了點頭。

&ldo;因此你認識了於夢，又見到了徐露華，也因此，阿達有機會接觸到她們，然後殺了她們。&rdo;趙尤靠近了曹律，聲音放低了，和他耳語：&ldo;陳醫生總是因為這件事很自責，她也看到了你的痛苦和掙扎，她或許能在你的判決下來之後，在你去她那裡重新接受治療之後，給你一個解脫。&rdo;

耳機里鐘鳴喊道：&ldo;他和他說了什麼？？可以這樣嗎？他是不是威脅他了？&rdo;

曹律和趙尤分開了些，曹律牢牢地看著他，神情鎮定。

趙尤說：&ldo;你永遠不會知道一個人因為負罪感會作出什麼事來。&rdo;他也鎮定地看著曹律，&ldo;我知道很多很有負罪感的人，他們都會選擇自殺，曹律，我覺得你有勇氣帶著那麼大的負罪感來自首，來祈求法律的懲罰，大眾的寬恕和原諒是很有勇氣的一件事。&rdo;

曹律問趙尤：&ldo;你不是來問張立案的嗎？&rdo;

&ldo;是啊，對，剛才確認了你沒見過張立，那……這隻手機，&rdo;趙尤拿起了那台2800，&ldo;我想問問，是不是你在殺張立的時候掉在清水花園樓下的嗎？&rdo;趙尤試探著喊了一聲，&ldo;阿達？&rdo;

曹律默不做聲地看著他。趙尤又道：&ldo;你發現張立摔下樹，追下樓的時候，你確定你沒掉什麼東西？&rdo;

&ldo;什麼摔下樹，追下樓，警察都是靠想像破案的嗎？&rdo;

&ldo;如果是我，我在樓下殺了他，我不會去棄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