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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滿走在他前面，道：&ldo;如果警察沒發現他和小蘋果的關係，他就是個因為母親被害，而留下心理陰影以致心智不健全的兇手，說不定不少人會覺得他也是受害者；如果警察發現了他們的關係，他的精神狀況不穩定，這是有記錄的，而且他喜歡小蘋果，這事很多人都能作證，小蘋果又是心理學方面的專家，而且她並非一個完美受害人，那些流言蜚語……她和她丈夫的關係，都會成為公眾關注的焦點，那麼曹律的形象更容易變成一個受害者，而且還很容易就能成為一個可憐的，受了惡毒女人教唆的受害者，他的罪名可能更輕，而如果……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rdo;筱滿把書放了回去，&ldo;他就是在污名化精神病患。&rdo;

他說了許久都沒聽到一聲回應，回頭張望，就看到趙尤盤腿在了地上，腿上擱著一本書。筱滿過去一看，是一本連環畫版的《聊齋志異》。趙尤翻著那連環畫小書，一頁一頁看得很仔細。

筱滿問他：&ldo;這麼多書你就對這個最感興趣？&rdo;

趙尤指著書架從下網上數的第三排架子：&ldo;這個位置，小孩兒拿比較順手。&rdo;

筱滿在他邊上坐下了，趙尤笑了笑，用手機照著連環畫，說：&ldo;也確實對這個比較感興趣。&rdo;

&ldo;鬼比人有意思？&rdo;

&ldo;鬼是未知啊。&rdo;趙尤邊看邊說：&ldo;那個薛貌，是他第一個在紅旗橋下面發現的張立的屍體，他說當時被那屍體吸引是因為看到張立的褲兜里露出來的錢，他就過去摸錢，摸走了那兜里的三百塊，順手牽羊，順便把張立身上的其他東西都搜颳了，&rdo;他抬頭看筱滿：&ldo;那天是6月5號。張立名下只有一張銀行卡，工資卡，掌握在他老婆手上，沒有支付寶，沒有微信錢包，沒有信用卡，且那張銀行卡一直沒有提現記錄，他每個月工廠月中發工資的時候，老婆會給他三百。&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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