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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聶錦之和他那個夫人也叫來,通通都給本世子好好看著!」聶衡之眼白爬上了紅血絲,映著今日格外鮮艷的紅袍,瘮人可怖。
他陰著臉看白氏被拉了上來,又轉頭看了季初一眼,笑容儂麗。
今日,當然不能善了!白氏?呵,從此以後,他要這女子口中再也提不起這根刺!
第十七章
白映荷瑟瑟發抖地被拉了上來,她不明白自己前有表姐籌謀,後有國公夫人的喜歡,更有世子為了納她為貴妾甚至要與世子夫人和離,怎麼世子從圍場歸來後一切都變了。
上一次白映荷被罰,幾欲毀容喪命,這一次她看到世子陰冷的臉色,身子抖的直打擺子,世子想殺了自己。
往日的囂張自得全都不見了,白映荷跪在地上連聲哀求,她很清楚自己不過是個孤女,又傳成了定國公府內的妾室,就算是被打死也不會有人過問。更何況,她和世子根本沒有發生,關係,是她趁世子心煩意亂的時候設計了貴妾之位……
「敢折斷世子夫人的梅花樹,仲北,先挨個將她的手指折了。」聶衡之看著一臉涕淚的女子眼中帶著厭惡,上輩子這個矯揉造作的女人被直接燒死了,這輩子就讓她死的慢一點吧。
不是說傾慕自己,怎麼在自己受傷後轉頭就爬上了聶錦之的床?上輩子他還不知她竟敢折了季初送給他的梅花樹,會不會季初上輩子決絕地離開他就有她的一份手筆。
「世子饒命,夫人,夫人饒命啊。」白映荷驚恐地將手指縮起來,不停求饒。知道是因為梅樹罰她,她像是認準了季初眼淚漣漣,「夫人說過您不怪罪我的,求求夫人讓世子饒過我吧。」
季初嘴唇動了動,看向斜臥在榻上的男子以及那隻緊握著自己手臂的手,何必如此呢?仿佛是在為自己泄憤。她想說完全不必,上輩子的她真正傷心的是聶世子的態度,這輩子的她噁心的也是聶世子的欺騙和背叛。
聶衡之感受到了季初隱隱無奈厭憎的目光,他腦子嗡的一聲幾乎炸開,眼中帶著血色,咬牙厲喝,「還等著作甚,立刻動手!」
幾個下仆立刻頷首應是,白映荷當即失聲慘叫。季初緊蹙蛾眉,用力掙扎了一下手臂,「聶世子,何必呢?」梅樹已經毀了,情誼已經沒了,懲罰白氏又有何用?!
「兩根一起!」季初開口,聶衡之的怒火燒的更旺,語氣也更冰冷。
他性子執拗,鳳眸中更泛著紅血絲,季初狠狠吸了口氣,索性垂下眼眸,不看不聽。
聶錦之領著夫人陳氏急沖沖趕來的時候就看到白映荷被人牢牢按著,已經被折斷了四根手指,高聲在尖叫哭泣,淚水滑過紅腫不堪的臉,看上去慘不忍睹。
他心肝一顫,陳氏已經哀聲哭泣起來。
聶錦之便要向長兄求情,不過是一棵矮梅樹,他願意賠給長嫂,白氏畢竟是他夫人的表妹,嬌嬌弱弱的女子,怎麼能如此折磨?
然而,對上長兄似笑非笑的目光以及陰鬱森戾的臉色,聶錦之的舌頭突然像是被割了,繃緊了臉牙齒發顫。
府中私下已經快要傳遍了,國公夫人李氏並不是世子的親生母親,為了奪世子之位給親子聶錦之甚至授意心腹給世子下毒……聶錦之不願意相信,可是母親對長兄和自己的區別對待實在是太明顯了,他無言反駁。
以往他沾沾自喜,長兄即便是世子,文武兼備,能力出眾,可在定國公府中最得父母喜愛的還是他聶錦之。母親對自己噓寒問暖長兄只能看著,父親對自己的溫聲鼓勵教導長兄永遠也聽不到……而且就算長兄被冷落,有血緣關係在,他就必須還得恭敬孝順!
可一朝過去,長兄竟然不是母親親生,而母親想謀害他被抓個正著。此時,對上長兄,聶錦之慌了也心虛了。
長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