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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某就勞煩季娘子了。」沈聽松心中有一股怪異的感覺涌動,從他在湖州城見到季初的第一面,他就莫名的有一種熟悉的滋味,仿佛已經與眼前的女子認識了許久。
但實際上,真正與他相交的是女子的父親季尚書。
為了那一份熟悉,他從湖州城跋涉到潞州,又在旁觀了女子安置難民的所作所為後,忍不住與她的遠房表兄「結識」。
聞言,季初臉上忍不住露出了淺笑,上輩子她和沈聽松結識在雙方最狼狽的時候,沒想到這輩子這麼的客套。聽他客氣地稱呼自己為季娘子,那股滋味真是難以言說。
「沈公子,快請。」季初腳步輕快地走在他前面,走到畫館裡面自然而然地同他介紹牆壁上懸掛的畫作,自然父親珍藏的那幅畫吸引住了沈聽松的目光。
沈聽松看著那幅畫有些失神,他身邊的侍從也暗中詫異,季尚書的女兒莫非與自家主子有緣,怎麼在湖州城門口遇到了不提,如今賞玩字畫居然也能說到主子親手繪製的那副。
沈聽松看著畫,季初則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本來是暗潮湧動又微微帶一種黏膩的氣氛,可惜,被忽如其來的大笑聲打破了。
季初回過神,轉頭匆匆看了一眼街道那頭被眾人簇擁的高貴男子,心裡莫名有些不自在還有些煩躁,想了想吩咐婢女,「雙青,將門帶上。」
她的語氣平淡,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第三十八章
無論聶衡之因何跑到潞州, 跑到她的畫館,都和她沒有關係。只願他也牢記自己說過的話,兩不相干互不打擾。
雙青和施岐等人也看到了面色陰冷身份不凡的男子, 甚至施岐也猜到了聶衡之的身份, 畢竟他的身旁就是潞州城的知州大人。
娘子還能在定北侯的注視下坦然地同沈公子衡公子說笑,可雙青她著實做不到,一聽娘子此言急急忙忙地就將門給合上了, 動作急切, 門框撞擊的聲音傳的很遠。
仲北和葛知州等人全部聽到了, 不約不同地看向侯爺的臉色, 見他陰著臉沉默不敢出聲。
而畫館內,關上了那道門,季初便能當做沒有聶衡之這個人, 她小心翼翼地從牆上取下沈聽松目不轉睛盯著的那幅畫, 彎著唇角遞給他,「這幅畫是先父所留, 沈公子與我有緣, 一眼看到它也是同它有緣,這幅畫便送給沈公子,望公子能好好珍藏。」
季初不急著詢問他和父親的關係,而是先要借著這幅畫和他有初步的來往, 慢慢地他們就會成為友人, 接下來便是知己,便是能相伴一生的人。
她贈畫的舉動顯然驚到了不少人, 尤其是施岐, 他低頭看看自己手中呆板豐潤只值十個銅板兒的仕女圖, 再看看季初遞給沈公子由其父珍藏畫風蒼勁價值千金的大作, 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他開始認真打量第一次見面的沈公子,二十餘歲的年紀,著一身滾邊的月白色寬袍,頭上束髻插著一根玉簪,相貌俊雅,舉手投足從容雅致,隱隱散發著矜貴不容漠視的氣息。
施岐一愣而後深思,這沈公子看著不似尋常讀書人,有些人即便扔進了難民裡面也能一眼看出他的不凡,沈公子就是這樣的人。這些日子,施岐看人也看出了一些眉目。
這樣氣度出眾的郎君,季娘子對他另眼相待,難不成是看中了他?不得不說,施岐這次是真相了。季初可不就是看上了人家?笑吟吟地雙手遞上了畫軸,一雙杏眸含著水光看向沈聽松。
沈聽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接過了往日由他親手繪製的畫,「季娘子贈畫,我也不好平白收下。不知季娘子可有什麼心愿,說出來我一定盡力幫你達成。」
聞言,季初眨了眨眼睛,小小的梨渦若隱若現,「他人俱是一盞清茗酬知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