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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底下的女子都是一樣的,傷了心總會做些衝動的事情。世子夫人說的肯定是氣話,老奴看夫人對您情根深種,定不會離開的,您放心。」這個關頭哪能讓世子夫人和世子和離,辛嬤嬤看見世子陰著臉不說話,狠狠瞪了仲北一眼,趕緊出言圓場。
「沒錯,世子,夫人那麼愛您,恨不得將您放到心尖上,就算您讓白氏進門傷了她的心,她也肯定捨不得離開。」仲北自知失言,也趕緊出聲附和。
聶衡之掀了眼皮死死盯著他們,鳳眸中浮現微弱的希冀,「真的?」
這輩子季初雖然簽了和離書,可她沒走……
「吱呀」一聲,季初面無表情地推開了房門,她聽不下去了。
原來聶衡之早和白映荷有了首尾,怪不得白氏如此囂張,她心中冷笑,眼中驟然多了對聶衡之的厭惡。
她當初真是眼瞎了,怎麼會對這樣噁心的男子一見鍾情?
看到女子進來,三人的目光頓時都亮了起來,方才怎麼說的?世子夫人一定不捨得世子,也不會和離。
「你們退下。」躺在床上的男子又恢復了驕傲矜貴。
仲北和辛嬤嬤恭敬頷首,朝季初行了一禮後退到外室。
季初面不改色,慢慢往床榻走去。
看著面容溫婉的女子越走越近,聶衡之迅速收斂起臉上的歡喜,別過頭語氣有些冷淡,「季初,那時我說要和離不過是嚇唬嚇唬你。把和離書給我,以後這件事就過去了,勿要再提。」
他語氣中的冷淡也壓不住想要拿到和離書撕碎的迫切。
「世子誤會了,我只是要拿嫁妝冊子回去。」季初沒有看他,俯下身在榻旁的一個方盒裡面取出了一本冊子。
聶衡之躺著僅上半身能動,他看清了女子的動作後面色立刻變得陰沉,眉眼壓的很低。
「和離書已經簽了,我們和離已成定局。等收拾好嫁妝,我會立刻離開定國公府,這幾日還望世子容我賣一賣城中的鋪子。」季初起身,最後看向他的眼神已經不帶任何感情。
情已絕,他們終成陌路。聶衡之並不是季初的良人。
「可是你沒走,我睜開眼的時候你沒走。」望著女子決然離去的背影,聶衡之終於失去了鎮定的面具,紅著眼喃喃自語。
將他的話聽在耳中,季初眉心微動,什麼叫做他睜開眼的時候她在,原來她應該不在嗎?
拿著嫁妝冊子去東邊的小院,季初皺眉琢磨起來,她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
守在內室門口,仲北和辛嬤嬤自然聽清了夫人口中的話,夫人竟然真的要和世子和離!而且都要收拾嫁妝離開了!
「世子,您沒事吧?」壓下內心的驚濤駭浪,他們對如今的世子十分擔憂。
世子現在重傷,怎麼離得了世子夫人?這個節骨眼和離,夫人她著實有些狠心絕情了。
「去查這十日夫人身上發生的所有事情。還有那個白氏,通通查清楚。」燭光下,聶衡之的臉看上去十分陰森可怖,尤其是映著那道斷了眉峰的暗紅色傷疤。
季初怎麼可能會捨得離開他?一定有不對的地方,興許上輩子她就是因為這個沒等他回來就離開了,也……不來找他。
上輩子他等了許久季初都沒找到他,脊骨的傷勢好了以後他就忍不住了派人去潞州的祖宅尋她。
潞州是季初的祖籍地。
然而派過去的人回稟他季初和族中起了齟齬,早就沒有聯繫了。
他找了許久,而等他終於知曉季初只帶著一個婢子住在潞州城市井的時候,潞州城已經破了,外族入侵,殺死百姓數十萬。
撫著額頭上的傷口,聶衡之回想起上輩子得知季初死在潞州的那日,鳳眸中一片空洞,季初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