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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們都鬆了一口氣,諾諾應是。鋪子不賣就不用不得罪世子,對他們而言是好事。
「夫人,您放心,我們就算不賣鋪子,您的嫁妝也足夠生活了。」
雙青安慰她,季初點頭,反正季家一半的家產也在她手上,她的確不曾缺過銀錢。
「雙青,吩咐馬車改道去池家。」想了想,她吩咐婢子。
季初覺得,她離開平京城的時機已經到了。聶衡之既然不再是前世那種經歷,趁著定國公回府,最好明日她就離開定國公府離開平京城。
她內心有一股隱晦的擔憂,如今這個遭受過大難性情大變的聶衡之對她似乎有一種別樣的執著,他放在自己身上那股灼熱燙人的目光她怎會感受不到?
還有,他向自己要和離書十有八:九是要撕毀它,罔顧他們已經和離的事實。
心中已經裝了一個沈聽松的季初怎麼可能接受再和脾氣惡劣的聶世子一起生活?
想到沈聽松,季初有些懊惱地抓了抓頭髮,上輩子她怎麼就沒仔細問過沈聽松的經歷呢?他說自己是四海為家的漂泊浪客,遇到她後願意永遠留在潞州城。她和離後三年遇見沈聽松,那時他到潞州才不足一年,兩年後沈聽松會到潞州,但如今的沈聽松在何處她不知道。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只剩下一個選擇,去潞州。運氣好的話,她會在兩年後遇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池家?是那個豪商池家嗎?」雙青困惑。
季初點頭,略微和她解釋了兩句。她的父親季清曾對池家家主有恩,臨死之前他和季初交代過如果有一日遇到了困難,可以尋池家幫忙。
上一輩子季初也牢牢記住了父親的話,在池家人的護送下安全回到了潞州,否則身邊只有幾個護衛的她根本不敢帶著大筆的財產上路。
潞州距離平京千里之遙。
這一次,季初還要找池家人幫忙,護送她回潞州。池家豪富,這點小忙對他們而言不算什麼,季初請求的心安理得。
果然就和上輩子一樣,她遞上書信和父親的信物表明了來意後,池家家主很爽快就同意了,當即就撥了一個商隊,又讓大公子池嚴親自護送。
季初感激不盡,與他們約定了明日卯時的東城朱雀街頭,「還請池伯父見諒,我與聶世子和離一事不想聲張,也想靜悄悄地離開。」
「卯時日出東方,是個好兆頭。你父季尚書獨你一女,愛你如寶,九泉之下也不願看你受委屈。賢侄女一切放心吧。」池家主通情達理,反而安慰了季初一句,也不追問季初因何要與位高權重的定國公世子和離。
聞言,季初心中舒暢,鄭重地福身,朝池家主行了一禮,「多謝伯父體諒。」
正堂中肌膚白皙的女子優雅地向父親行禮,她笑容溫婉,臉頰處還露出一個小小的梨渦,聽了父親吩咐進來的池家大公子池嚴看到這一幕,微微晃了神。
書香世家養育的女子,氣韻出塵。
天邊飄來彩霞的時候,季初才回到了定國公府。她想悄無聲息地離開,吩咐了雙青私下告知那些願意跟著她的陪嫁,至於上輩子不情願離開的人,她留下了身契和遣散銀。
事情都在小小的鳴翠閣進行。等到她有了空暇,才被人告知今日定國公府發生的事情,聶衡之活生生打死了一個婆子,婆子的家人全部割舌發賣!
季初毛骨悚然,她認識的聶衡之雖然脾氣暴躁惡劣,但氣的狠了也最多是踹府中的下人一腳。
她當初的婢女單紅就是被他一腳踹中了心窩子,雖吐了一口血但性命無礙。
想到如今的聶衡之輕描淡寫就要了一家人的命,季初心中發涼,她並不愚笨。當時慌亂,過了一會兒就想清楚了,這毒他原本可以避開的或者根本就是他自導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