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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眉鼠眼,胡亂看些什麼!」楚曜容看著他就來氣,農事處理不好他生氣,此時過來找他,他也生氣。
若不是還年輕,怕不是早就被他氣得病發焉了氣。
農令司連忙將頭低的更下。
「孤雖知道那些事難做……」楚曜容壓下心中怒氣說道。
「正是正是,王上,您有所不知,那些農事怎麼弄也弄不完啊!」楚曜容一句話還沒說完,農令司就接上。
楚曜容又氣不打一處來,乾脆一腳踢了過去,「你接什麼話!蠢貨!」
「王……」「王」字還沒出聲,農令司連忙閉嘴,回到原位,趴在地上不敢再說話。
珠簾內,成歡聽到了男人罵人的聲音,眉頭微挑,翻身坐起,將之前堵住自己嘴巴的絲帕拿起,想了想後,又放回原位。
楚曜容嫌棄地看著地上的人一眼,若不是他還有用,他真的不想再看見這廢物。
「孤知道那些事一時難以做好,但農令司,你不知道去問問懂這事的人嗎?你府上就沒有幾個有用的先生?」
聞言,農令司將頭低得更下,他家還真沒有,幾個好看的歌姬舞女倒是不少。
「城南鄉野有位姓韓名益的農戶,你將手中八分農田交與他,其餘之事便不用你來管。」楚曜容道。
農令司依舊低著頭,不敢說話。
楚曜容見他這副模樣,氣得又連聲咳嗽了幾下,罵道,「蠢貨!回話啊!」
農令司連忙道,「臣……臣,喏!」
說完,人也不走,依舊低著頭。
楚曜容已然有些不耐煩,「有話快說!」
「王……王上,您可是要革了臣的職?」手中大半的農田交給了別人,等於大都一半的農事都讓了人,那他的俸祿是否也會少了一半,農令司惶恐不安,他還有點擔心這王上不知這其中利害。
楚曜容眼冒火光,咬牙道,「不是,你快給孤滾蛋!」
「喏,喏喏!」感覺脖子有一瞬間涼爽不少,農令司縮著脖子,連忙滾了出去。
這朝上就沒有像這樣蠢的人。
楚曜容再次進來的時候,就看見睡榻上的人穿戴整齊地跪在一邊地上。
冬日的天還是涼的,玉石地上更是冰。
楚曜容走到榻前,彎腰低眉看著地上的人兒,問道,「你在這跪著作何?」
成歡低眉答道,「王上身體尚未康復,奴在這守著。」
如此一說,楚曜容倒記起了貼身公公說她拿著湯藥過來看他。
身旁便是軟榻,楚曜容伸手扶著木樁,手指在上面輕輕敲打,想了想道,「起來吧,不用跪了。」
「喏」,成歡聽話起身,這地上頗涼,她也不願意跪。
楚曜容看著她,說道,「你走吧。」
成歡有些錯愕,她忍不住抬起頭,發現他正盯著自己,於是又連忙低下頭。
楚曜容自然沒有錯過那一瞬的抬眼目光,他微勾起唇,問道,「怎麼?還想繼續?」
「奴告退。」成歡連忙道。
轉身就走,撩開珠簾,直入寒天。
楚曜容手還扶在木樁上,見人走沒了身影,他才陡然猛烈咳嗽起來,胸前的傷口也因此鬆動,他拉開胸前衣襟,潔白的裡衣已經被鮮血染紅一片。
「暗衛!」楚曜容喚道。
再也不能喚太醫,再喚只會暴露。
安越縱身出現,拿著早已備好的紗布來到楚曜容面前。
「王上。」安越喚道。
楚曜容還站在原地,低頭看著他,說道,「換布。」
「喏。」
……
都道下雪不寒,化雪寒,如今雪停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