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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少聽見王上會叫他們誰名字,本以為是王上從不記得,後來才知道,王上全都清楚,只是不愛叫罷了。
「喏。」眾人一一離散。
宋老太醫忍不住朝前走了幾步,是他剛剛給王上重新綁的繃帶,也最清楚王上的病情他走了幾步,小聲勸道,「王上,日後若要自己處理,記得不可直接上繃帶,你這一經房中之事,那傷口未完全閉合,可就容易流血。」
楚曜容黑著張臉,但又不好和老太醫說些什麼,只應道,「孤知道了,多謝宋太醫。」
宋太醫嘆息一聲,才離開。
林公公看著宋太醫往前一踏時,心就痛了。
聽到宋太醫的話,他頭也大了。
王上也曾囑咐他,小病小傷的,尤其是這次的箭傷,就讓暗衛去幫他就好,不要每次都大動刀戈,去請太醫。
心裡剛想完,那邊就有人說,「孤是不是與你說過多次,不要大動刀戈請老太醫過來?」
林公公低頭,連忙道,「奴才聽成美人說王上流了血,一時慌亂,才……亂了手腳。」
聽成美人說?
「孤突然犯了心疾。」他還記得他之前說的是自己心疾犯了!可他哪裡來的心疾。
楚曜容臉色更黑了一層。
沒聽到裡面繼續發話,小林公公連忙又道,「但奴才即使慌亂,可還是知道王上不喜女子接觸,所以只留男子進來了,啊啊對了,就連成美人想進,奴才也是不讓的。」
楚曜容眼睛往外盯著跪在地上的人,「你說成美人也想進來?」
「成美人雖然是關心王上,但她要是想進,奴才也不會讓她進的。」林公公一臉盡忠職守,他在殿門口看見了成美人遠遠站在走廊口看著他們這裡,那她一定是關心王上病情。
楚曜容一時不知如何說,什麼叫做她要是想?那她到底是有沒有試著進來看他?
算了,他都和她說是自己心疾,她沒拆穿他就已經很好了。
「你之前在殿外大聲喊的又是什麼事?」楚曜容問道。
胸前疼痛的要死,這屋裡寂靜無聲,他正尷尬著不知如何是好,門外就傳來那麼大的叫聲,公然大聲喊叫,真是丟他的臉。
林公公全然不覺得丟臉,「韓先生提議建地屋暖棚培育來年的種子,如今已經建好,且收效明顯!」
「好!」楚曜容重重捶榻,大叫一聲好,隨即咳嗽起來。
「王上,您不易激動。」林公公忙道。
「你去告訴農令司,若他助韓益度過這寒冬,孤保他那頂烏紗帽不落!」楚曜容緩了緩,接著道,「沈譽要王才去農部,孤也答應他,讓他去守西郊糧倉好了!那也是一項頗重要的事。」
林公公抬眼看珠簾後的君王,「可不怕他監守自盜麼?」
楚曜容冷笑一聲,「王才若將糧倉挖出了窟窿,孤就找沈譽補上,聽聞他為了買下那些美人,花了不少銀子。」
楚曜容將視線落在一旁染血的女子裡衣上,沉聲說道,「若是他願意為了那三座糧倉就自找麻煩,孤也願意成全他。」
……
伊人殿內,紅木桌前,成歡著一身裡衣白衫,身上半披著外衣金紗,衣紗柔順,滑落肩頭,長長的裙擺逶迤拖地。
成歡輕點著茶蓋,坐在桌前沉思。
楚曜容與暗衛之間那番話,她不知道楚曜容是否知道她一直醒著,所以故意說給她聽的。
春風樓一事,又是否指的便是媽媽被殺那件事。
她問過青荷,春風樓媽媽被殺之事,她不知道。
可棺材被送去的地方是梁王府,為什麼青荷也未和她提過?
沈譽也不信她。
成歡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