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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待天枢再问什么,已一脚踏出门槛,随手阖上门。
当最后一缕光芒在门缝的缩小中泯灭,莲夙从天枢的怀中抬起头,深深地吸了口气。
抬起眼眸,触到的就是天枢似笑非笑的眼神,正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低低的叹了一声,莲夙牵起嘴角微笑:“天枢,你也不问我,为什么来这里呀。”
天枢也嘴角一弯向她笑着,笑得慵懒:“娘子你想来,为夫就带你来,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手在她小小的脸上捏了又捏,被莲夙一把打开,莲夙怀疑,她是在打击报复……
“明日为夫带你到处逛逛。”看她登时复杂的表情,狠狠瞪着他,天枢再次补充:“放心吧,你师父出去除魔很久了。”
莲夙依旧在狠狠瞪他,再看看他抱着她的手,天枢挑眉:“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在我怀里睡,要么把你打晕扔外面。”
眉一挑,天枢笑得很坏:“小娘子,你可想明白了,你打不过我……”
赤果果的威胁啊!威胁啊!把她打晕了扔出去?在这个仙术发达的时代里,不到一个时辰沧流山闹鬼的事就能闻名六界……
任天枢收紧手臂,她的脸紧贴在他紫的紫衣上,冰丝冷冷的触感滑腻细致,一寸一寸滑过她的脸颊,他觉得,这种触感像极了一种冷血动物的触碰。
身下空悬的感觉已经消失,莲夙没有睁眼,她知道自己已落在床上。
第六章 你的笑,是我梦中旱天雷。
扁舟载月,夜风习习,湖边竹叶在流动的风中簌簌作响,一切都那么宁静,万物都已入梦。
扁舟上的烛火细微的招摇着,榻上的白衣人影的眉宇却渐渐皱起,纠结成一团,眉目如画,如今皱起,好似远处的山峰。
沉睡的身影极细微的一颤,然后突兀的从榻上坐起身来,他垂着头,黑发未束,散落在脸颊旁,低低的喘息声回荡在船舱内,突然的坐起掀起一阵风,昏黄的烛火突然摇曳起来,带动着他映在墙上的倒影,也跟着左右沉浮。
他下了地,踉跄着走到桌旁倒了壶茶,恍惚间打翻了茶杯都不自觉,啜饮上冰冷的茶杯喝着早已凉透的茶,怕是谁也不会想到,纵横六界的沧流上仙会有如此带了分狼狈的模样。
白衣人正是萧子墨,抬起手垫着衣袖擦拭着额头,低头一看衣袖,月白色的衣袖上已被冷汗浸湿了一块。
背倚在墙上,仰望着上方的船舱,萧子墨垂下眼帘,掩住一眸子的眼光涟漪。
他有多久没有入梦了?
他百年莫说梦了,连入睡都是极少的,唯这一次,但,一次,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想,他心中是没有愧疚的。
他常听说,如果心怀愧疚的人总会梦到的是他所愧疚的那件事,比如一个人杀了人,他会梦到的是杀人的那一瞬间,反反复复。
而他梦里的,不是滔天的火焰,不是那摊小到可怜的劫灰,更不是劫灰随风飘飘洒洒的轨迹。
他梦中的,仅仅只是她的回眸,眉眼弯弯笑成月牙,满足到无可救药。
仅仅是一笑,在这六界纵横的上仙心中就仿佛是惊雷在寂静到死寂的平原上炸响,一瞬间,他的眼前一片漆黑。
就连千年前那场劫难的末日黄昏都未有这般震撼吧。
细碎的叹息声从水色薄唇中溢出,幽幽回荡在船舱内,经久不散。
他也不知道,为何今夜会梦到她。
他也不想知道。
垂下眼帘,萧子墨盘坐回在榻上,眉心的结一点一点解开,归于无痕,面上仅有的那点茫然也随着眉心结的解开而凝固,那个冷心冷情的沧流上仙似乎又回来了,视线落在窗外不知何时已泛起一点微光的天际轻声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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