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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為天子、皇后~太上皇或太后墳墓的名稱,連太子的墓仍不可稱陵,韋後肯定是僭越。
李隆基苦笑道:「對此皇上唯唯諾諾,是韋後的應聲蟲。鷹爺確有先見之明,曉得終有這麼的一天,令我李隆基沒有別的選擇。」
龍鷹道:「張柬之等如何應對?」
李隆基沉聲道:「張柬之等並非蠢人,看穿是武三思在背後搞風搞雨,集中力量對付武氏子弟,力勸皇上誅殺諸武,皇上充耳不聞。張柬之等退而求其次,請求降諸武王爵,皇上當然不許,此事仍在僵持里,張柬之等絕不肯罷休。」
龍鷹嘆道:「不罷休又如何?」
心忖張柬之現在會因漠視他的警告,悔不當初嗎?
李隆基壓低聲音道:「現時仍以張柬之一方占盡優勢上風,武三思和黨羽,又或東宮的佞臣,由於新上場,仍備受舊勢力牽制阻撓,更重要的是兵權尚緊緊操控在張柬之等人手上,逼得急了,再來一次政變,非是不可能。所以我說情況未是急在一時,就是這個意思。鷹爺擔心的事,在短期內不會發生,有什麼人事上的安排,讓大帥發聲便行,張柬之等肯定賣大帥的帳。」
龍鷹如首次認識李隆基般用神打量他,大訝道:「我的娘!我們的位置似乎掉轉了,你竟猜到我的心事?」
李隆基道:「因為你和我擔心的,是同一件事,就是大帥的權位。至乎任何與鷹爺有密切關係的軍方要員。」
龍鷹問道:「張柬之一方有可能殺諸武嗎?」
李隆基斬釘截鐵的道:「在現時的情況下,幾不可能,除非得我爹的支持,然而那是不會發生的,時機稍縱即逝,張柬之等勢坐失良機,令人扼腕。」
龍鷹不解道:「時機?」
李隆基臉現凝重神色,沉聲道:「正如鷹爺著方均告訴隆基和大帥,我們真正的對手,是楊清仁、武三思背後的妖人台勒虛雲,隆基當然不敢掉以輕心,『東宮慘案』使我認識到他的手段,但仍未及今次能盡展台勒虛雲雄才偉略的布局。」
龍鷹一頭霧水的道:「哪方面的布局?」
李隆基一字一字的沉聲道:「遷返長安!」
龍鷹沉吟片刻,道:「竟然不是張柬之等人的意思嗎?」
李隆基道:「絕對不是,剩是接納此遷都的建議,皇上已成我李家的罪人。聖神皇帝從長安遷往洛陽,雖有鞏固權力的意圖,但確有實際上的需要,神都更為天下貿易和米糧集散地,據天下水陸交通的樞紐。尤關鍵者,要使如神都般四通八達之地穩似泰山,必須駐重兵,以觀顧天下;可是偏處關中的長安,利守不利攻,且因耕地開發過度,不足以支持大量駐軍,一旦漕運出岔子,將發生饑荒大禍。」
龍鷹皺眉道:「將來你老哥登場,將都城遷返神都又如何?」
李隆基嘆道:「豈是說遷便遷。從神都遷往西京,理直氣壯,名正言順,無人敢出言反對,因表面看來乃撥亂反正之舉。隆基不相信精明如張柬之等看不到利弊,卻是無可奈何。此議肯定出自武韋,他們豈有如此識見,可知乃是台勒虛雲在背後弄鬼,且難以逆轉。唉!終有一天,會出現外重內輕的局面。」
龍鷹點頭道:「從洛陽返長安,是重新洗牌的格局,兼且長安乃高門的根據地,勢令政局出現根本的變化。」
李隆基道:「我出仕的時機也到了。」
向龍鷹道:「隆基說的,對鷹爺有用嗎?」
龍鷹嘆道:「你費這麼多唇舌,不過要說服我讓你到山海關。好吧!算我在此事上說不過你。告訴我,你有何出關妙計?」
李隆基道:「鷹爺清楚山海關的情況嗎?」
龍鷹道:「方均大致上說清楚了,相當棘手,難就難在如何可神不知、鬼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