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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笑盈盈地答说:“以前听丁香说过您一起床就要吃一盏,奴婢提前备好的。”
虽说平日里负责外院洒扫,但春桃、春英却很少进里屋,也从来没凑上来讨好自己,今日春桃似乎热情了许多。
花溪睃了一眼旁边蹙了蹙眉头的红柳,微笑着对春桃说:“难为你还记得。”
原先她好像对自己也是不咸不淡的。花溪暗笑,真是奇了,这几日府里不知吹出了什么风,园子里好像又吹出个有心人。自己是不是该改改宅女作风,四处走动走动?花溪可不觉得是因为她制的香换来昨晚上老夫人赏下的贡品瓜果,而让丫鬟们对自己未来的地位充满了憧憬。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春桃乖巧地谢过,“您今日起晚了,早膳奴婢放在耳房的炉子上温着,您要用点吗?”
“等等再上吧。”花溪满意地点点头,又对红柳说:“昨日给七姐姐的香制好了。红柳,你到香室问丁香拿来送到揽月轩去。”
红柳脸色变了变,知道昨日的事惹了花溪不快,今日专门指派自己去三房的地界,心里暗暗后悔自己太过急躁,当下也不再多言,应诺去了。
花溪喝完蜜水,招呼春桃布饭,略略吃了几口便说饱了。
春桃、春英收拾撤了碗筷。
春桃回来时又给花溪换了杯白茶,小意地问道:“今日饭食可是不合口?不知姑娘喜欢吃什么,等会回了厨房让明日给换上。管小厨房何孝家的是奴婢的干娘。”
春桃不忘善解人意地解释一句,生怕这位外来的姑娘以为自己身单力孤,不敢给厨房里提要求。
厨房啊,也是个消息集散地。
花溪放下茶杯,“你也是个贴心的。不瞒你说,原先我一直住在山里不比外面,能回府多亏了老侯爷、老夫人体恤。如今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我已知足,哪里会不合口。只是昨夜积食,所以今早起来不是很饿罢了。”我是没见过世面暴饮暴食,你待如何反应。
春桃眼底一闪而过的鄙夷,随即赔笑道:“那午膳奴婢给厨房说给您备点消食的汤水。哎,奴婢也是关心姑娘。您平日里待人太和气,奴婢怕被人欺负了去。”
哦,话里有话。
花溪仰面懵懂地问:“春桃这话我听不大明白。刘妈妈说过待人三分笑,做人要和气。府里的人待我都挺好,没有谁欺负我啊?”
春桃答说:“姑娘长在山里,天性纯然,一门心思放在制香上不理外事。可这府里的人大多逢高踩低的,您没瞧见自从您要给老夫人制香起,饭食不是比以前强了许多?”
花溪点头表示赞同。
“昨日得了老夫人的赏,晚饭又给您加菜了是不?”
花溪继续点头,“红柳说,那是老夫人赏的。”
春桃往门口瞄了两眼,压低声音道:“奴婢的干娘说,本来老夫人让给您的每日饭食都按姑娘们的例……可下面人的人看您是……新来的,所以私下克扣。昨日那些本就是按例来的,哪里是赏的。红柳每次去厨房里取饭食瞧得清楚的很,可她非但不说还纵着。您想,论理她是老夫人身边的丫鬟,谁还敢给她脸色看。只要她吭一声,厨房里那些人哪里敢扣您的东西。”
“果真如此?我本以为红柳姐姐是个好的,可没想到……”
花溪万分沮丧的神情让春桃眼睛发亮,“姑娘不必如此伤怀,红柳是在老夫人屋里做惯了,看姑娘性子绵软,好拿捏,这番作为也是想让姑娘觉得离了她不行。想您这样容貌拔尖,日后定能许个大富大贵的人家,老夫人又对您看重,陪嫁的丫鬟定少不了,红柳只怕也存了这样的心思。”
红柳都十六了,自己虚岁才十三,等十五及笄还有两年,那会儿红柳可就十八了,还怎么做陪房?除非配了人一家子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