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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他們第一次找機會靠近顧暮遲。
人都有慕強心理,不止女生們愛慕他,就連男生們都挺想跟他做兄弟或者朋友。
有個年紀第一當朋友,還是個受歡迎的校草,拉風。
何冽捧了個剛沖氣不久的籃球,用球碰了碰他肩膀。
顧暮遲正低頭看一本雜書,被人叨擾,他眉頭皺起,頭也沒抬,輕描淡寫拒絕:「不去。」
不知道第幾回了。
何冽與其他男生面面相覷,這傢伙實在太冷了。
他們聳聳肩,離開之前,撂下一句:「真不去啊?你不是挺愛打籃球嗎,高一還帶我們班獲第一名了。」
這都是大半年前了。
是這群男生,距離顧暮遲最接近的時候。
「下回。」
顧暮遲給了一個不確切的時間。
鬼曉得下回是幾年之後。
何冽他們沒太堅持,勾肩搭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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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剩下十幾個學生。
學習氛圍濃厚,寧酒受到積極的影響,翻開書默讀向月老師布置的背誦作業。
讀了一會兒,喉嚨乾澀,她突然記起中午的藥還沒吃,擰開保溫杯喝了一口水,咕咚吃下藥。
再低下頭看書時,因這短暫的打斷,忽然就失去了動力。
她對著密密麻麻寫滿筆記的語文,發起了呆。
做點別的事情也沒什麼關係。
學校安排午休的目的,是讓學生休息的。
給自己找了理由後,她裝作認真的模樣,翻了翻書,津津有味看起後面的圖片。沒敢回頭,生怕對上一雙洞徹人心的雙眸。
初中她成績並不好。
上課喜歡做小動作,分心看別的東西。
蔣舒喻無心透露了這件事,顧暮遲聽說後,狠心收走了她所有的漫畫。
她不甘心極了,天天跑去煩他。
而顧暮遲說,現在這階段,除了學習其他事情不要想,上課不准看漫畫。
當時她譴責他的冷酷雙標:「那你呢?什麼都做,打籃球看書看電影還兼職……」
「什麼時候你超過我的成績,」他浮起傲慢的笑,「再來反駁我。」
一瞬間回憶拉到初中那會,那股偷懶的想法,漸漸被渾身湧出的競爭意識所取代。
她坐正身體,馬上翻開書。教室里有人的筆掉到地上,發出咔噠的聲響。她目不斜視,專心背完一篇文言文。
隨後活動了下脖頸,往後看了一眼。
顧暮遲在睡覺。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手臂枕書,側臉枕自己的手臂,鼻樑挺直,露出的半張臉線條完美。
看到這一幕,忽然,寧酒起了惡作劇的心思。
唇角浮起狡黠的笑容,小心翼翼掰開筆蓋,筆尖慢慢靠近。離他鼻樑只有毫米距離,突然停住。
她凝重思考了下,回頭換了只水性筆。隨後磨刀霍霍,給他安排了一個大愛心。
至於為什麼是愛心,而不是其他圖案。
寧酒覺得,大概是因為愛心容易畫。
午後蟬鳴無休無止地聒噪,伴隨同學們傳過來的朗讀聲,他眉眼清雋安靜,沒有半點清醒的跡象。
細細白白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臉。
溫熱陌生的觸感。
她被燙到,一下子縮回了自己的手。
視線看過去。
一小片陽光從窗簾縫中漏進來,照到他流暢又利落的下頜線。
熱烈的陽光似乎拂去了他周身的寒意,為他綴上獨屬於少年的氣息,像清晨七八點的日光。
青春正好,他在熱烈的光芒下蓬勃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