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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可寻得你这同乡何去?有无投靠的地方?”小姐轻声软语的问。
“在下原先也仔细问过那家雇主,可是雇主也说不知道,说是我那同乡走了有四年,走时未曾打招呼,他们也不知道去了何处。”他叹了口气,想到什么又懊恼的蹙眉:“其实我那同乡运气也真不好,原来的雇主家,现在可是非同一般,大小姐居宫中独尊,贵为贵妃,唯一的子息更是雄踞朝堂,位极人臣首位,唉,我那同乡要是还在雇家府中,此时附着主家的浩浩鸿运,指不定还能得个一官半职,我也可以得些盼头,可是偏偏他。。。。。。好端端的就错了这运气,怎不能说是造化弄人啊。”说罢又是一阵唏嘘自己的坎坷。
帘后良久没有动静,好一会,才悠悠模糊传来几个字:“檀紫衣。。。。。。”
似有万千愁绪随着这简单三字,绕攀帘上桑枝丝绣,纠结累枝重,若有若无的渗来,叹息聚还散,君不见茫茫戚戚。江淳诲不禁诧异抬眼凝望帘子,是他的错觉吗?
“小姐,可是识得檀府公子。。。。。。?”他小心探问。
“。。。。。。呵呵呵,这天下,又几个女子不识得‘紫气东来,挟祥瑞’的檀紫衣,少年右相,名声如雷贯耳,何人可不识君?”小姐似是而非的道。
江淳诲摸不着意味,只能笑笑附和:“小姐说的那是,在下唐突了。”心底总觉得这小姐刚才的话,颇耐人寻味。
帘后顿了顿,又问:“科试早已经结束,公子又寻不着同乡,既然如此,公子可有打算?”
“这正是在下苦恼为难的地方,真是进退两难啊。”捻着半旧袍子已经起毛的裾边,他心神恍惚,找不着出处。
“小女子有一话不知当讲不讲?”
“但请小姐详言。”
“小女子父亲虽不是什么高官巨贾,但颇有些身份,平日来往的也是些讲究的人,对于朝中许多事略有耳闻,小女子私底下听父亲说起,这科考会试里,讲的不光是才华文章,其中,有些隐晦的权衡,若说不计较出身背景,那倒是假了。”
听完这话,江淳诲只觉一股血气直充脑门,是了,联想到市井坊里说起的中举上榜的那些人的背景,他饶是愚腐,也立刻明白了这话后面的意思。原来这考场中,早已经是决定好了名次,自己并不是输了满腹文章,输的是身份和靠山。
心里百种感觉翻腾,他气愤得全身颤抖:“这。。。。。。这等事。。。。。。分明是欺瞒世人,愚弄天下无数莘莘学子。。。。。。如此来说,尔等历数寒暑的苦读,还有何意义,有何意义!?”凄苦得话不连贯,怎么会是这样?怎么这考场表面公正严苛,实则如此黑暗。
“公子也不要动气,其实,小女子以为,那些欺名盗世之辈,就算上了榜得了身官袍,无真学实才,也是难以久居其位,以公子这般的学问,若是得了机会,必是可以大展抱负,叫世人刮目相看。”那小姐温和的劝慰。
“机会?到了如今这田地,还有什么机会?就算挨到明年秋试,既然象小姐说的,考场中暗有操作,我又如何可得一线希望?不过还是陪人做戏罢了。”他苦笑,顿时心灰意冷。
帘后沉吟一下,若有斟酌缓声道:“公子,小女子倒有个想法,不知公子可愿尝试?”
绝望中,一句话宛如救赎,希望似在远处遥遥相望,他心中一亮,忙迭声说:“小姐请讲,如能让在下破此窘境,在下无不愿从。”
“今年秋试的殿试,当今圣上是交由东宫太子殿下督管,据说太子有卓慧,开明果敢,整顿宫朝手段严厉,没有半点徇私避嫌,想来太子也不曾知道历年秋考会试的筛选是另有蹊跷,否则哪里会有上榜之人净是些出身背景皆有门道的,下有藏秽,欺不达上,无人申禀,太子大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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