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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中仆役都是训练有素,皆沉声应答,立刻有条不紊的按主人的吩咐行动起来。
楚竞傲锁眉凛色,匆匆往内府走去,背影带着几许不安的东西在其中。
疾步走到楚玉居住的“天启阁”,只见内院里站满了躬身垂手随候的家仆,全噤若寒蝉的等待着随时为主子的需要而行动,在满园灯火通明中,显得异常的诡异而充满紧张感,令楚竞傲本已不安的心更加窒闷。
“全都下去,没有召唤,任何人不许踏进‘天启阁’内园一步!”他烦躁的挥手命令满园子的仆人退下。
众人心中纳闷,平素一向淡定从容的家主,怎么这样的失去沉稳?怎么在小侯爷此时生死未卜的时候,在这最需要人随时听候调遣的时候驱散众人?难道是因为小侯爷伤势实在令人忧患不安,才导致家主的一反常态?
国师府主子虽然亲待下人,但历来府规森严,赏罚分明,最是要紧家仆下人的服从性。内心虽猜疑百般,却是不敢有何拖延违背,一众仆从应声行礼恭敬的退下,行动迅速利落,瞬间,刚还乌鸦鸦满园子的人,就像潮水似的退了个干净。
深锁眉头注视着紧闭的房门,异色眼瞳闪动又怒又焦的神色,大步向前,推门而入,径直走进寝房。掀起隔着内房的羊脂玉串成的珠帘,果不其然,只见那无视所有规矩的人,正披散着发半倚在床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与他一模一样的异色眼中,全是无所顾忌的恣性和肆意,没有任何惊惧慌张之色。
心头火腾的呼哮烧起,他一个箭步向前,举手就要用力掴下,可是看见那张带着倨傲的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得近乎透明的绝美面庞,他的手又止在半空,心痛和愤怒交杂,终是又恼又怜的忿忿放下了手。
“父亲,你若要打就打吧,都是孩儿不孝,莫要因为孩儿气坏了身子。”楚玉勉力支撑起身体,想要起身谢罪。
才支起身,却牵扯到肩上的伤口,引起剧烈的疼痛,脸霎时更加苍白,皱眉忍痛的“咝”一声又倒回枕上,靠在那里直咬紧唇隐忍住伤口的巨痛,才包扎好的肩膀上,又从白色的棉布里浸出血来,在那片白色中,触目惊心的浸开;盛怒中的楚竞傲看得心疼不已,怒气也降了几分。
“伤口虽然不致命,但颇深,小侯爷失血过多,身子虚弱,养伤期间还是不要任意乱动,以免加深伤口,使伤情恶化。”一旁飘来个淡淡的声音,声线清润干净,却是没有任何情绪的轻描淡写。
楚竞傲转头,只见靠窗的小几边,坐着个的年轻人,年约二十三、四,淡蓝衫袍宛然浮云轻染,容貌清俊无比,流线如修的眉,温润清亮的眼,却是漠漠不染尘的寡淡疏离,高鼻似山,正挺隽立,唇宛描绘的精致旖美,丰姿不凡,仿佛远山深林里一涓涓清流独濯俗的出尘,尤其是他额间眉心一点殷红的朱砂痣,越衬得他的俊美逸姿。
他正端杯品茶,动作优雅得无懈可击,浅抿一口,然后将杯放回小几,复将手置于膝上,指尖白璧无瑕,如玉如葱,举手投足间,皆和宜得体,真是形容端正的谦谦公子。
叹息一声,楚竞傲道:“莫公子,虽然你行事特立不羁,但一向做事有自己的规矩,从不涉足朝廷纷争,这次怎么会陪着小儿一起胡闹?”言语中带着克制的怒气,隐隐有责问之意。
面对琛阳公的责问,莫谨神情不动半分,眼角却看到那头倚在床头的小妖魔带着幸灾乐祸的狭笑,不由眉头微跳,这可恶的小妖魔,若不是当初欠了他人情,自己何须这样为他在人前演戏?现在被人责怪也就算了,还要被他看戏似的看笑话,真是白白辱了他不理俗世礼法、行事乖张独立的名声。早知道如此,当初就是心心念念思虑死,他也绝不接受这小妖魔的恩惠,怪只怪自己把持不住,被他诱惑,傻呼呼的当了那吃饵的笨鱼,咬了他的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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