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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睡?小傾這是要跟自己撇清關係?可是,父母跟五姨都把小傾託付給他了,他也承諾了要照顧小傾一輩子的,怎麼能讓小傾公然又搬回去睡,那不就表示,他沒把小傾照顧好?那不是當著父母和五姨的面,打他的臉?
如果說得更直接透徹一點:他喜歡小傾,可小傾並不喜歡他,或者,沒看上他!亦或者,根本不稀罕他的照顧!這讓他的自尊心,何處安放?
雖然明著元愷從來沒有看輕過時傾,但畢竟,他是安若王府的小世子,比一個到他家避難的小孩子身份高多了,在時傾面前,元愷心裡是很有優越感的,他怎麼能夠被一個落難小孩不喜歡,不稀罕,甚至看不上呢?!
自尊心受到嚴重打擊的元愷,怒氣一衝,把心一橫,猛地撲過去,一把抱住時傾,再次把時傾摁在床上,一個翻身又騎了上去,嘴裡叫道:「不許走!」他一開口,嘴裡的血水,便順著嘴角流了下來,還灑了幾滴在兩人的內衣上。
事實證明,親嘴是有風險的,元愷把心一橫,一邊用力把時傾控制在自己身-下,一邊上手去扯時傾的衣服,不能親嘴,那就直接上。
自己明明給足了元愷面子,只要不把彼此心知肚明的事說穿說破,大家還可以繼續做好友,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時傾想不到元愷竟想用強!真是給臉不要臉!
少年人都是有脾氣的,時傾那剛剛壓下去了怒火,再次升騰起來。
不過時傾到底清楚他們母子在王府的處境,沒敢立即反擊,一邊拒擋,想把元愷掀下去,一邊叫道:「你幹什麼?」
「干-你!」元愷豁出去了,怒氣上頭,說話都粗魯了起來,只覺得非要這麼說,才解氣,才夠味。
這兩個字,把時傾的怒火徹底點燃,他反抗掙扎得更加劇烈,既然已經鬧成這樣了,他也不用再顧元愷的臉面,揮起拳頭,朝元愷身上招呼,大家都是男人,誰怕誰呀,一邊用力掀人打人,一邊罵道:「不要臉!」
元愷先動手,又騎在時傾身上,占了優勢,見時傾出手打他,他也毫不客氣地打了回去,一邊打一邊繼續扯衣服:「我喜歡你,怎麼就不要臉了?!」喜歡,才要干。對那不喜歡的,他才懶得花力氣干呢!
「我不喜歡你!」
「我喜歡!」對元愷來說,能彼此喜歡當然好,如果不能,只要他喜歡就夠了。
整個安若王府,只要他喜歡,想要,那東西就是他的。他需要反過來徵詢那東西的意見?有那個必要嗎?
因此,「我喜歡」三個字,元愷說得理直氣壯,似乎藉此宣示他對時傾的主權。
跟元愷講不通道理,時傾叫道:「我告你爹娘去!」
「你告去!」這一下,元愷的底氣來了,更加理直氣壯地叫道:「就是我爹我娘,還有你娘,把你託付給我的!你告去!你告去!」
時傾頓時懵了,他娘怎麼會把他「託付」給元愷?他不信,打死他,他都不信!可是,元愷說得那麼理直氣壯,沒有半點心虛,似乎是真的!
是了,他母親一定是為了給柴家平反昭雪,支持安若王府「拿回」皇位,怕他跟安若王府繼續作對,繼續告發,跟元愷的父母一商量,就把他「託付」給元愷了,這是要強行把他架進安若王府的陣營!
不不不,他不相信母親不明白把他「託付」給元愷,意味著什麼。
可他母親還是把他「託付」給元愷了,這不是「託付」,這是赤果果的出賣!為了給柴家平反昭雪,就把他賣給王府。
一瞬間,被至親之人背叛出賣的感覺,讓時傾出離憤怒,出離悲痛!可也讓他在痛憤之下,生出一股不屈不撓,絕不認命,絕不低頭的叛逆之心,他不能讓母親如願,不能讓王府如願,更不能讓元愷這狗賊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