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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很努力地強忍著心花不讓它怒放出來了!這還不叫矜持啊?」
「咦,你們發現沒,皇上的心情貌似不太好啊。」
「沒聽說嗎?近來御膳房的大廚蔡雷富改了個名,不知怎的,他鬼使神差般可了勁兒地往菜里放鹽,咸遍了整個後宮,食者無一不咋舌,就差沒乘鶴歸去,皇上那是被齁著了。」
言輕被口水嗆到,步萌用幸災樂禍的眼神朝她瞥了一眼,言輕挺起胸脯小聲說:「你看我做什麼,人家只送來了生辰八字,我怎麼知道他是御廚?要是知道我就要給他起六個字的大長名『蔡少放肉多來』了。」
「你連人家職業都算不出來就別坑人了,大忽悠,趕緊退圈吧。」
這時,溫樓已經走到了隊伍排頭,那氣場就像是冰海雪源上的獵豹正在尋找獵物。步萌趕緊噤聲。
溫樓從第一個開始查看,每個女人都朝他做起鬼臉,五官扭曲,又丑又好笑。但他沒有一絲表情,從一個走向下一個。步萌有點緊張,但一想自己的臉已經腫成了包子,要是這樣還能被認出來,那溫樓他就不是人!
等言輕和曲嬪都近距離對溫樓做了鬼臉,步萌開始心跳如鼓的準備,溫樓在她面前停留的時間,幾乎和別人一樣長。等他完全路過她後,步萌鬆了一口氣,稍稍安心。
可萬萬沒想到,她的這口氣還沒徹底舒完,溫樓就退回來一步,重新站在了她的面前。步萌腫著大臉迷茫地看著溫樓,仿佛在進行無聲的控訴,腦袋上方都畫出了聯排的問號。可溫樓什麼都沒說,笑了。
眾人皆是一驚。在大家眼裡,眉眼英俊但很難捉摸的皇帝皇上從來不曾這樣笑得開懷,這一笑,就像是春風吹綠江南岸,玉樹梨花遍地開,普通人就算是堅持到迴光返照,這一生都將無緣面對這個笑容。
步萌只覺眼前陰氣大盛,耳邊似乎出現了黑白無常的聲音,想帶她走。也就是眨眼之間,步萌的袖口就被溫樓用指尖捏起了一點,然後整個人就被提走了。
「喂喂,皇上!不要這個樣子啊——」
身後全是倒抽冷氣的聲音,整個女性群體都瀰漫著一股「悲涼、遺憾、只恨不是自己」的氣息,連曲碗碗嗑瓜子的身影都顯得沮喪至極。
到了無人的地方,溫樓終於鬆開了步萌,他掏出白色的帕子來回擦自己的指尖,仿佛自己剛才捏了什麼髒東西:「你為什麼把自己整成這個樣子?」
他依然保持著那種鄙視的嘲笑,可撲面而來的貴氣壓迫得步萌走路都快要順拐了,她稍稍靠近,心下忐忑:「呃,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啊?」
在宮裡惹了溫樓,就相當於將腦袋懸在褲腰帶上了,根本不會有人來救她,現在要怎麼辦,直接摘下腦袋給他行嗎?
溫樓抬了抬眼梢:「就說說看,愛妃你喜歡哪一種死法?是七孔流血五馬分屍,還是抽筋扒皮暴曬八日。」
「臣妾惶恐。」殘忍!簡直太殘忍了!步萌差點給跪了!
「現在別急著惶恐,以後你惶恐的時候還多著呢。」
本是一句威脅,但步萌的關注點明顯別具一格,她激動地抓住了溫樓的手:「什麼?皇上的意思是我還有以後?我不用死了嗎?我就說嘛,當皇帝的人哪能這么小氣,跟小姑娘過不去。看來我沒猜錯!」
溫樓當即就甩開了她的手,反了反了,她竟敢摸他的手!溫樓一邊猛擦被她觸碰過的地方,一邊瞪著她那張滿是紅疹的大腫臉,所有的怒氣都化成了一句話:「你還好意思自稱小姑娘?」
步萌打嘴:「哦哦,說錯了,我是少婦。」看溫樓沒回應,她又試探著改口,「又錯了,是棄婦!不!準確來說應該是罪婦!臣妾有罪,求皇上開恩啊——」步萌說嚎就嚎,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眼看她就要撲過來抱住溫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