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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星盯著被江燃澤拿下的那一頂假髮,兩頭都得罪不起:「他說不適合我。」
薛聽菲又不好發作,心裡想說那人也忒沒審美眼光了,話到嘴邊硬是改口成:「我覺得挺適合的啊,可能就是喜歡但不好表現,嘖嘖嘖。」
「你先在迪廳玩兒,我就不打擾你的完美安排了。」
說是塑料姐妹花,也真挺「塑料」的,常星從小到大性子野,去酒吧迪廳的次數不少,但也不是非去不可,況且江燃澤在她旁邊,她得學乖。
掛斷電話,常星看著不遠處男人修長的身影,暗暗湧起一陣酸澀,翻江倒海淹沒過鼻息,雙腿像灌了鉛根本邁不動步子。
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自小浸泡在糖罐子裡長大的孩子,常星沒覺得自己缺過什麼,唯獨在江燃澤這件事上,她觸手不可碰到,如同天上摘星,望塵莫及。
應該是風太大了吧。
吹散了她光潔額頭前的劉海,細密柔軟的髮絲在風中飛舞。
繼而把沙子也吹進了眼睛裡,否則,她怎麼沒來由的鼻尖發酸,眼眶紅通。
男人輕柔的嗓音落在耳邊:「哭什麼?」
常星也沒想到江燃澤會主動過來找她,想用手背遮一下眼眸,結果一大滴淚水吧嗒滾落,不偏不倚,落在了江燃澤的手心。
「乖乖。」本來是挺無奈的一個詞語,被他叫的曖昧酥麻,他不擅長應付這種事,上次醫院門口攔住他的小護士,在他面前哭得潦倒,他也只是平平無奇勸了句。
一到常星面前,他所有的姿態柔軟的不像話,連勸帶哄的,失了一大半方寸。
她哭的很小聲,一下接一下的抽泣讓她背部曲線起伏的厲害,不知道隱藏著多少暗藏的情緒。
「才沒有哭呢。」常星權當是生理性淚水,咬口不認。
即使這樣也不可否認,心臟柔軟的地方是為他塌陷的。
「我很少哭的。」常星平復下情緒,不敢抬頭看他。
其實,她說的全是實話。在喜歡的人面前,所有的脆弱並不能完全視之為脆弱,真情實感也不為過。
江燃澤從沒見過女孩這般狼狽的模樣,裙子依然亮麗,只不過,少女像兔子一樣紅著的眼睛倒很容易讓人心生憐愛。
「心情不好的話,陪我去看戲?」他沒有工作安排,把常星一個人扔在這兒也不太好。
「看戲?」常星抽噎聲,疑惑道:「是去看電影嗎?」
江燃澤就知道兩人之間的代溝不止一點,解釋道:「不是,是當地有名的戲曲。」
常星被他的愛好給驚道,緩了口氣:「我奶奶看的那種嗎?」
江燃澤:「」常星有時候的言語就是一陣見血又無力反駁。
「我還從沒到戲台子前看過,小時候就是陪著奶奶看電視,她看的目不轉睛,我昏昏欲睡。」常星也是實誠,破涕為笑道:「陪陪江叔叔這個老人家也不是不可以欸。」
說淮城是鄉村遺蹟的最後一方淨土也不是毫無道理,曾經的輝煌雖然被時代感衝散,可一磚一瓦皆是有感情的。
戲台子早已搭好,扮青衣的花旦的輪番上場,江燃澤與她坐在中排,常星認真地看著台上那些角兒,竟是覺得和電視上看還是不一樣的,她倒不覺得枯燥。
戲曲中的戲詞她是耳熟的,小聲地問著江燃澤:「是《霸王別姬》那場戲?」
「是的。」江燃澤毫不吝嗇地誇讚她:「你知道的不少啊。」
她玩弄著機靈:「要努力跟上江教授的步伐嘛。」
他坐著的時候,身姿後昂,眉宇間充斥淡漠,可那雙桃花眼分外勾人。一時間常星竟說不上來這樣的男人是深情還是薄情。
被少女灼熱的視線盯著,江燃澤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