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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星略帶警告性地回頭:「那你在我媽這兒的印象分可就全毀了。」
江燃澤吻上女孩的唇,一時間將她所有要說的話全吞咽到肚子裡。
她當即的想法只有一個,瘋了,真的瘋了,外面常遠道走動的聲音很明顯,應該是剛打開客廳的電視收看體育頻道,秦女士一時半會不知道去了哪兒,萬一猝不及防地殺了進來,她估計自己和江燃澤都得變成活化石。
他的吻並不深入,在唇角處貼合又很快離開,靈活的唇舌剛剛探入就迅速收回,惹得她喘息連連,雙臂不自覺地環保住男人的肩頸,像是小樹袋熊掛在他身上,所有的重量一併壓上。
兩人分開的正是時候,秦女士系好圍裙進來廚房,疑惑地看著神色尷尬的常星:「怎麼臉上這麼紅?很熱的話,去樓上脫件衣服。」
「還還好。」常星緊張的舌頭都捋不直,迴避著秦女士突如其來的關心。
見兩人都不走,秦女士揮起鍋鏟:「你們倆就不用杵在這兒給我打下手了,都出去玩,等著飯菜上桌。」
常星就屁顛屁顛跑了出去,趴在餐桌上等熱騰騰的菜上桌,這麼溫馨的場面,她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了。
為人父母,哪有不愛自己孩子的道理,不過是表達方式不一樣。
常遠道和秦女士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平時忙工作,總覺得在陪伴上對常星多有缺失,好不容易有了時間和機會,兩人都不停地給她碗裡夾菜。
於是,沒過多久她碗內的飯菜都摞的跟小山似的,盛著的均是滿滿的愛。
「好啦爸媽,你們的愛我收到了。」常星摸著自己圓滾滾的小肚子:「今晚一餐,我都快吃撐著了。」
江燃澤見她笑得開心,心裡的冰層也跟著融化。
招待完了晚飯,秦女士非讓常遠道跟著自己送一趟江燃澤,其實他的車就在樓下,送不送都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江燃澤拿出晚輩的客套:「不用了伯父伯母,我自己開車回家,多謝今晚的招待,伯母手藝很好。」
「哎喲,看看人家小江嘴多甜。」秦女士仿佛在和常遠道講正確的哄人方式,完全是徹底放下了戒備,兩人親密地送江燃澤出門,看著車子開遠了才雙雙回來。
常星趴在床上和江燃澤發語音:【我爸媽今天的態度轉變是不是嚇到你了?】
【那倒沒有,他們一開始的不信任我能理解,但後來等到真正的接納,說實話,星星,我很開心。】
男人的聲音在聽筒裡帶著低低的電流,划過她的心房,尤其是那一句「我很開心」,他很少直接表露情緒,而且還是把他的情緒毫無保留地和自己分享。
所以,對於門外的常遠道和秦女士來說,自家女兒就是在抱著手機傻笑。
江燃澤在車裡若有所思:【明天陪我去個地方好不好?】
「好。」常星也沒問去哪兒,答應的乾脆利落。
他勾著話題,話音在嘴邊滾落:「就這麼相信叔叔是好人啊?」
「對啊,一輩子都信的那種,是騙我的,我都信。」她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回應著,說著說著莫名的矯情就讓她眼眶一濕。
江燃澤還不知道那頭女孩的情緒,微乎其微地嘆了口氣:「明天是傅旋的忌日,陪我去掃墓吧,往年我都是一個人去的。」
常星滿口答應,她知道傅旋對於江燃澤的意義,不僅是救命恩人而已,其中各種滋味十分難言。
說來也是巧,每年傅旋的忌日或者日期前後幾天,必然有一天下雨,今年也不例外。
風和著雨迎面撲來,常星和江燃澤漫步在大雨中,偶爾有雨絲紛飛到他長長的眼睫,他只是抬手隨意綴去。
台階很長,她不知道經歷了多少人的生死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