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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常星用被子蒙著頭,手指還緊緊攥著一旁軟乎乎的枕頭,真的是!沒臉見人了!
江燃澤掀起她蒙頭的被子,聲音帶著點沙:「蒙著被子睡對呼吸和睡眠質量不好。」
常星拍掉他的手,臉色酡紅:「不要你管了啦。」
對這種「吃完就走,翻臉不認人」的態度,江燃澤只覺又氣又好笑:「星星,剛才不是挺舒服的麼?」
「我的確沒想到」他啞然失笑:「你這麼敏感,幾分鐘之內,到了兩次。」
常星胸悶到爆炸,又顧及叔父叔母說不定已經睡下,只能用口型警示他:「閉嘴啊!!!」
江燃澤不為所動,低眉望了眼縮回烏龜殼裡的女孩:「我去洗澡。」
老房子裡沒裝空調,江城的晝夜氣溫又一向差距很大,常星瑟縮在被子裡,往手上哈氣,溫熱後又蜷縮成蝦米,以此能讓全身稍感熱度。
江燃澤洗完後,不知常星有沒有睡著,她只是閉著眸子,呼吸很淺,按滅床頭燈,他很自如地躺在了她的左側。
說起來,這還是兩人第一次同床共枕。
常星的心情很是微妙,剛往床沿一靠,就被男人有力的雙手給撈了回來,不用說,常星也能猜出男人的潛台詞——「你身上好冰」。
到底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江燃澤一靠過來,就像一個溫熱的火爐,想一直抱著不撒手,事實上,常星也是這麼做的。
男人用掌心給她暖腳,牢固的懷抱將她圈養在里側,被子下暖烘烘的冬日莫過於此。
窗簾拉了,燈也關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常星只能感受到江燃澤的體溫,與他相擁,正在真實地擁有彼此。
再醒來,常星只是覺得唇抵住了一個硬邦邦的物件,迷迷濛蒙睜開眼,才發現是男人的喉結,她的姿勢也著實不太文雅,像八爪魚一樣雙手雙腳都抱住了江燃澤的身體,他還很紳士地只占用了一小半的床。
想著翻身下去洗漱,常星自認為動靜很小,結果唇一離開男人的喉結,江燃澤就醒了,呆呆地和她對視了片刻。
江燃澤地眼底還帶著困意,但常星起碼懂得一個道理,清晨的男人惹不得,所以趕緊下床套拖鞋,而後小心翼翼地說:「江叔叔,看你太累了,還是再睡一會兒吧。」
他抬手遮住眼睛,問:「幾點了?」
「七點多。」常星輕手輕腳拉開門,發現廚房裡已經有鍋鏟翻動的聲音,便轉過身道:「叔母好像在廚房準備早飯。」
「那我們吃了早飯再走。」江燃澤一向沒有賴床的習慣,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他昨晚睡得很沉,直到常星醒了,他才從半夢半醒中清醒過來,和往常的淺眠很不一樣。
昨晚濕了的衣服差不多幹掉,常星在偌大的空間裡還是不自在,低眉說:「我要換衣服了。」
江燃澤明白她的羞意,笑著捂住眼睛:「好,我不看。」
確保他真的閉眼了,常星才換下男士襯衫,悉悉索索完成換衣的動作,又伸展著懶腰出了門。
「叔母,我給您沖了麥片,您看好不好喝?」
叔母笑吟吟的,把做好的早飯端上桌:「真是個懂事的好丫頭,燃澤能娶你,真是福氣。」
是客套話,可總是讓常星臉熱熱的,只是捧著那杯麥片不言語了。
臨走前,江燃澤下樓去把車從停車位里開出來,叔母見江燃澤走了,悄悄從房間裡拿出一個小盒子來,往常星面前遞。
「叔母,我拿著不好吧?」常星明白老人家的心意,但受之不恭,只得推脫。
「拿著吧,丫頭。」叔母說:「燃澤這孩子從小父母走的早,我和他叔父接管他和希嘉,兩個孩子都很好,只是燃澤不愛講話,他叔父當年又是賭徒酒鬼